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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噩梦吧,开始也不是很频繁,在梦里面大叫、大哭。
渐渐的她见人的时候会有退缩,害怕人群。
还有——”
陆西法补充道:“还有是不能和男人亲密接触。”
“这是后来恶化的情况。
但是疾病总是一步一步发展而来。
都怪我,那段时间对她太忽略了。”
微雨的眼睛颇有担忧地说:“最近我还发现,姐姐会不自觉的发生遗忘。
比如说,她会遗忘晚上发的噩梦,也会遗忘冲突和争执。”
“是的。”
陆西法捏着鼻根,叹道:“她不但不记得发噩梦的情景,还忘了记得我的事,还忘了在育婴室和人抢孩子。
她什么都不记得,唉——”
“莫缙云呢?他不关心,还是一点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就当作不知道而已!”
提起莫缙云的时候,微雨脸上浮现愤怒。
“他说这些都是车祸后的创伤后遗症,唯有时间能够慢慢愈合。
谁也没有办法。”
陆西法气得发抖,忍不住说道:“微雨,你知道吗?我查过,微尘根本没有发生过车祸。
她的头部也没有受过伤。
所有的事情都是谎言,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莫缙云!”
微雨震惊地张了张嘴,瞬间又叹息着摇头。
“莫缙云就像给我姐姐灌了迷魂汤一样,他说什么,我姐姐都信。
连我姐姐自己都说,她无法拒绝他,没办法在他面前说,不。
她也许唯一能说不的就是,他在要——”
接下来的话,微雨说不出口了。
“这几年,姐姐表面看上去很幸福,可那幸福是建立在流沙之上,风一吹就会散。
我们也都看见,她在钢丝上舞蹈,下面看的人都心惊胆战,只有她自己浑然不知。
她迟早会要掉下来,这只是时间问题。”
微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陆西法。
“这是什么?”
“莫缙云拿给我的安眠药,你去化验一下吧。
应该对我姐姐的病情有帮助。”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