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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她痛苦地大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不要拿走他,不要!”
她知道她在失去,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失去。
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对孩子的所有权。
孩子从她的肚腹中被取了出来,医生倒提着他的双脚拍打他的屁股。
“哇——哇——”
随着嘹亮的哭声,眼泪瞬间模糊她的眼睛。
翻腾的母爱战胜了心里的恐惧,从她子宫孕育的婴孩,是从她内心生出来的渴望和爱。
“快把安安抱给我。”
她冲白衣人叫道,奋不顾身伸手想去抱孩子。
白衣人掠过她的手,把沾着她血的婴孩用被子裹好抱在怀里。
“季微尘,安安不属于你。”
白衣人取下口罩和帽子。
白衣人是张水玲!
张水玲把安安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脸,说道:“安安是我和陆西法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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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
乌云压顶,潮湿的回南天,空气中的水份饱满得要溢出来,黏在皮肤上湿哒哒。
湿、热、闷、潮。
阴暗角落里铺着一滩一滩的水洼,墙壁在流眼泪。
陆西法起得很早,没想到微尘比他起得更早。
她背对着他站在厨房。
“微尘,你在干什么?”
他问:“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他不像玄墨,会做各种各样的早餐。
早餐,充其量就是热热面包、蒸个馒头、泡个牛奶。
所以总被她诟病,各种嫌弃和不喜欢。
“要不叫醒安安,我们一起出去吃——”
“不用。
冰箱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今天的她异常好说话。
打开冰箱,还有一些手撕奶油馒头。
拿蒸锅蒸热,再现打现磨一杯米浆。
二十分钟后,两人就坐在餐桌边,开始不丰盛也不寒酸的早餐。
她吃得很慢,低垂着头,像老人家一样,一一点把馒头撕碎泡在米浆中再吃下去。
昨天的不开心已经消散,他像不记得了一样,咿咿呀呀又在和她重复昨天的笑话。
她边吃边笑,不知是被他的笑话逗笑还是被他这个人逗乐。
吃过早饭,她主动要求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