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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脩竹看着他的眼睛，只要路宁想听他能说一万次。

“我说我爱你。”

如果这是一场美梦，那路宁想要永远深陷其中。

他伸手捏一把霍脩竹的脸颊，想要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虚幻。

霍脩竹眯笑着眼睛，顺势歪着脑袋往路宁手里蹭。

“小霍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我才是你要找的宁宁，还说，还说你爱我。”

不确切的语气，声音很轻，好似下一秒就被海风裹挟着消失。

但霍脩竹一字一句都听清了。

他的耐心都给了路宁，抱着人解释：“宁虚都告诉我了，你小时候伤到脑子了，所以忘记了小时候在星星孤儿院的事。”

“其实，就算我找错了人，我喜欢的也是你。

路宁深吸一口气说：“你也喜欢我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霍脩竹笑了一下：“记不清了，也许是你带我去吃馄饨的时候开始的吧。”

“那么早？”

霍脩竹凑过去，手掌放到他的腰上：“嗯，很早。”

路灯下手里拿着火腿肠蹲在地上喂橘猫的路宁就在那时走近了霍脩竹的心里。

海边的风把两人的衣角吹在一起，棉质t恤和白衬衫相互摩擦着。

霍脩竹拿起路宁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腕上问。

“宁宁，你能亲口说一次吗？”

路宁眼睛眨了两下：“说什么？”

“卡片上的留言。”

路宁的耳朵开始慢慢红了起来，那会子的勇敢现在一点儿都不存在了。

他的告白计划是送礼物，最多说一句生日快乐。

亲口说喜欢这种事情，路宁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可霍脩竹就是想听，低低地嗓音在路宁耳畔轻哄。

“乖宁宁，说一下嘛。”

这语气让路宁莫名听出了一种撒娇的感觉。

霍脩竹双手都抱着他，路宁深吸一口气，用了赴死般的勇气。

“霍脩竹，我喜欢你！”

亲耳听见告白的震慑力把霍脩竹的克制隐忍全都击溃。

他低下头，对着路宁的嘴亲了上去。

时间在一点点拉长、放慢。

路宁唇间发麻，霍脩竹在亲他。

不对，确切地说是在啃他。

霍脩竹的牙齿轻轻咬着路宁的嘴唇，力气不大却极具控制力。

把路宁的唇都压麻了，直到路宁喘不上气来，眼里盛满了水雾。

霍脩竹才腾出空来教一教这个接吻都不会的小孩儿。

“换气，宁宁。”

路宁急速喘了几口，空气里带着霍脩竹独有的冷冽雪松气味。

他的声音性感低沉，像个负责的老师，理论知识永远比不上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