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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说的。
苏娴的目光仿佛灼烫的火,烧得那女子面红耳臊,坐如毡针。
同时,在场大多数人不约而同地、心虚地挪开视线,纷纷不敢对上她的眼。
苏娴站在花厅里,宛若从浓云里迸出的光,令整个花厅变得明亮。
她耀眼,她锋芒,她坚韧地抬起脖颈,高傲得像个女王。
她说:“我和离,只因我不看轻自己。
你们想当贤妇只管去当,但莫要强求他人。
丈夫纳妾养小却还要故作大度含垢忍辱,这样的贤良淑德谁爱要谁拿去,我苏娴不屑!”
说完,苏娴昂头离去。
这些话犹如惊雷,一声声砸在茶宴上,让那些笑话她无能栓住丈夫的心、贤良淑德不过尔尔的人,个个哑口无言。
茶宴上,众人先是短暂安静了会,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她疯了吗?”
有人说。
“我看苏家姐姐倒是活得明明白白,她能有这番领悟和气魄,换作我.”
有人联想自己的境遇,竟是敬佩起苏娴来。
也有人道:“不知为何,她那番话令我觉得大快人心。
女子婚后要委曲求全处处忍耐而获得贤良名声,值得吗?”
“可不是,苏娴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也不愿当这样窝囊憋屈的贤妇.”
苏娴不知道,在她离去后,一墙之隔的花坛下站着两人。
其中一位黑衣长袍男子,面貌倜傥,气质华贵。
祁渊勾唇:“不知是贵府哪位娇客,这话倒挺有趣。”
“这.”
梁依云的丈夫冯章面色尴尬,讪讪道:“妇人们的茶宴难免会斗嘴皮子,让祁大人见笑了。”
他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祁大人,家父在书房等您,这边请.”
“实在对不住。”
祁渊道:“本官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未办,先告辞。”
冯章愣愣看他离去,不知所措。
他父亲千请万请的人好不容易来,却又突然走了。
他沉下脸,问小厮:“今日可是夫人在办茶宴?”
小厮战战兢兢:“正是。”
冯章眸子生寒:“传我的话,让她速速散了,请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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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娴出门,笔直的脊背在钻入马车那一刻,倏地松弛。
她闭眼靠着车壁,婢女丹砂也不敢出声。
她同样震惊于她们小姐在茶宴上的那一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们小姐像是在发光,可同样也令人心疼。
过了许久,丹砂小声问:“小姐,回府吗?”
“嗯。”
苏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