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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卿低头:“侯爷说得是。”
“甚好!”
忠勇侯走近半步,低声道:“我得到消息,季梁暄正在接触襄王的人,估计是看祁贵妃无望转而投奔襄王。
你可得抓紧了。”
“是。”
杜文卿眸色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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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寂寥,起了阵凉风从巷子口穿过,卷起片叶子飞落在刚行来的马车上。
马车停稳后,小厮用袖子飞快擦了擦灰尘:“大人,到了。”
季梁暄从同僚府上吃酒席回来,他醉意微醺进门。
才拐过影壁,管家就快步上前禀报。
“大人,府上来客了。”
“哪位?”
“杜文卿杜大人。”
季梁暄跨进院门的脚顿了顿。
到了前院,隔着天井便瞧见坐在厅中等待之人,一袭半旧青衫,清瘦斯文。
面上看着温润无害,但季梁暄清楚,这是条会咬人的狗。
他抬脚进去:“稀客啊,我还以为杜大人攀得高枝早已将本官忘了。”
杜文卿放下茶盏,烛火光晕映着他侧脸,些许冷硬。
“下官乃季大人一手栽培才有今天,说季大人是下官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又岂敢忘记?”
“亏你还记得!”
季梁暄冷笑:“若不是我提拔你,当年你岂有资格进翰林院?比起陆安荀,你连提鞋都不配。”
杜文卿垂眼。
“你背信弃义,夺了最好朋友的资格,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
到了本官面前,你演乞怜摇尾的狗。
怎么.”
他上下打量杜文卿:“如今你还想演什么?”
杜文卿面色不变:“季大人想多了,下官今日来有事。”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你新主子来当说客的吧?真是条会摇尾巴的好狗!”
季梁暄气怒:“可你算盘打错了,我季梁暄断不会叛主。”
杜文卿淡淡道:“我今日来是想说高大人的事。”
季梁暄神色一凛:“高大人的什么事?”
“季大人确定想在这说吗?”
沉吟片刻,季梁暄开口:“跟我来!”
杜文卿抬脚,跟季梁暄去了书房。
进书房后,季梁暄主动将门关上,然后坐去上首,正欲开口说话就见杜文卿自顾自地寻了位置坐下。
他不慌不忙,从容淡定,仿佛是在自家书房般自然。
季梁暄眯了眯眼,笑了:“得势果真就不一样了,若是以前,你只配站在外面跟我说话。”
杜文卿没理会,坐下后,缓慢道:“高大人之死,想必季大人疑惑了许久吧?”
去年初冬,季梁暄手下的高大人突然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