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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霖安身上有烟味,强行出院的后遗症已经在他身上显现无疑。
他的脸色是比重症监护室的病人还要苍白的白,唇色泛着些青,眉眼却依旧深沉冷漠,如大理石雕刻而成一般毫无情绪。
他坐在房门正对的门外,只趁着房门开启的这一小段时间,用充满眷恋和温柔的视线看向房内那道躺在病床上安静柔软的身影。
越岸淡淡睨他一眼,嗓音沙哑:“不进去吗?”
他们两人从未有过这么心平气和的相对时刻,前几天还在兵戎相见,今天却成了交往平淡的陌生人一般,堪称平和的说着话。
“不进去了,”
顾霖安轻轻摇了摇头,自嘲般的扯了扯唇:“这副模样会吓到他。”
越岸静了片刻。
走廊没有关窗的廊窗外吹来轻盈的晚风。
天色已经薄暮。
云层是一片望不见头的灰暗色调。
晚风吹拂中,越岸忽然掏出了烟,仓促的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吸烟室走去。
身后传来轱辘划过地板的沉闷声响。
他们没有对视,却极有默契的在宽大的抽烟室里各自占据一个角落,缓慢地、空寂的吞云吐雾。
缭绕的烟雾缠绕在这片天地。
五分钟后,吸烟室大门被推开。
两个人影各自朝相反方向走去。
天各一边,他们在为同一个目的而奔波。
……治疗的时光漫长枯燥。
不知什么时候起,燕南槿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绝症治疗的时光漫长枯燥。
不知什么时候起,燕南槿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在他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一般,混混沌沌,等清醒过来,系统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得了绝症?”
燕南槿有些累,脸色也极其苍白,就像是肌无力一般,眼睛都睁不开。
更多的是疲累。
就像是刚打完几十场战斗一般,消耗了极大的体力,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力,充满了辛苦的气息。
一张漂亮惊艳的脸蛋盛着浓浓的暮气,仿佛是绝症的病人,小脸苍白到下一秒就要脆弱成玻璃碎片的玩偶。
有点可怜。
燕南槿闭着眼睛问出这件事,但语气却是极其确定。
他还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