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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见弃理当深居自省,如何能出来开书院了?”
外头的陈述之听了,心下一惊。
夏铃的声音有些急了:“你说的是我的私事,书院是西关商行的公务,不妨碍的!”
又有一人嘲讽道:“其身不正,如何能执掌教化?夏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多读些女德女戒吧!”
她已有些哽咽,却还是故作镇定:“那又不是我的错!
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善妒?还是□□?”
陈述之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大步迈进去,冷冷扫了那几人一眼。
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能说了一句:“都是读书人,在外要注意自己的体面。”
那几人都认识陈述之,虽然敢欺负夏铃,却绝对不敢惹他,连忙低头假装无事发生。
他立即拉着夏铃走出茶室,在大堂上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着。
二人一坐定,夏铃就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陈述之还是把她从自己身上扒开,拿帕子帮她抹眼泪。
待她稍微好一些了,陈述之叹了口气道:“你若想说,我就听着。”
夏铃拿袖子在脸上擦了一把,断断续续地开始讲。
几年前,夏铃跟着西关商行的商队运货,还没走出沙漠,就遇上了雍州著名的劫匪团伙红巾寨。
那次商队带的人不多,偏偏红巾寨个个武艺高强,把西关商行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那次众人拼死抵抗,不少都负了伤。
夏铃见血害怕,随便挑了个方向就拼命逃跑。
夏铃觉得,红巾寨既然开了杀戒,肯定没打算放过自己。
她发现身后有个人追来,便认为一定是来杀自己的。
她跑了很久,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只得坐在地上。
接着,便看到由远及近有个戴着红头巾的人冲过来,手里还拿了把刀。
她害怕,想跑,可是刚才已经用掉了太多力气。
再说,她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此人。
于是她绝望地往沙子上一躺,跟自己说,自己长得这么小,也许他看不见呢。
过了很久,一直也没有人靠近她。
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夏铃不禁想,真的没看见?
她坐起来,见到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倒在地上,刀被丢在一旁,身下全是血迹。
夏铃吓了一跳,确认他确实是昏倒了,才敢一点点靠近他。
她蹲在这人旁边,发现他腿上有个很大的伤口,鲜血仍在往外流。
看着这血流,夏铃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这个人就会成为沙漠里的一具尸体。
娘说过,坏人应该进监牢,而不该死。
她从裙子上扯下来一块布,绕着伤口处绑紧,布很快被染红,却不再有血往外流。
但这样不行,虽然能暂时止血,但这块布能撑多久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