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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也是骑虎难下。
齐田做完这些,才扭头看向楚则居。
她以为,要杀死一个人是很难的。
但杀寿左晋很简单,杀他也很简单。
奇怪。
以前她总以为人的生死是一件大事,现在想想,大家生的时候到是闹得很大动静,死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仓促而突然。
想像中要杀一个皇帝十分的不容易。
现在看看,也没有。
你只须让他信任你,叫他以为,你是个弱者,没有武器,没有伤害他的本事,就是再容易不过一的一件事。
容易得像假的。
“我不是这个时候死的。”
楚则居说话的声音非常小。
齐田走到他面前,半蹲下看着他,感到悲凉:“陶来也不是那个时候死的。”
楚则居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个人,想了想才回过神,那段经历好像对他来说已经过去太久了。
但陈王怎么能拿来与自己相比呢,自己跟他不一样“我会活到八十多岁……”
以前刑沉心查过他的寿数。
这对一个古人来说,算是高寿了。
“他这么说?可见他也有异心了。
你让我进宫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
不然你这么小心的人,一定会杀了我。”
齐田表情平静“史上的圣宗皇帝是个情痴,但活到四十五岁就被他宠爱的妃子杀死了。
想来,刑沉心是觉得这几十年已经够他从你的船上下来,自己站稳脚,你那个时候死对他只有益处,所以不想告诉你,使你防备。”
楚则居微微仰了仰头,哧哧地笑起来,说“原来是这样。”
扯动了刀口,血浸湿了衣裳。
他能感到生命的流逝。
缓慢,但是一股坚定的力量在不断地抽取着自己的生气。
他想看清楚面前的人,但视线正在变得模糊,模糊了也好,他仿佛觉得,半蹲在自己的人,与冲进办公室的小姑娘合成了一体。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齐田的样子,可这个时候,却意外地清楚起来。
她长得并不十分令人惊艳,但却自然而然地有一种奇怪的气质,仿佛不论她外在是多么邋遢衣服是多么劣质,她始终能把自己与任何其它人都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他在落魄的时候,却是卑微的,连背都不直挺直。
像是长着打不断的谄媚骨头,等到到了楚家稍微好些,但在楚老面前,在楚扬面前仍然是站不直的。
可人得像他这样才能一步比一步高,从阴影肮脏的角落,走到富丽堂皇之处。
她却好像不懂。
“杀楚扬的事,你也有份吗?”
齐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