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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则居没死之前原定要南巡,就是冲着偏洲去的。
朝廷枪支火药,再加上战船与蒸汽机之类的开发之外,还有炼钢与马场,再加上养兵,这些都是大头。
每年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齐田才坐上来,宋大人便来要过钱了。
虽然说政事都由几个大臣说了算,太后名义上不得干政,可皇帝的玉玺始终在宣室,他们几次都没能讨走。
偏太后又有徐鳞和苏任这二个人撑着,也不能强来。
既然不盖印便领不到钱。
所以还是要呈到她面前来。
齐田看过,那折子上头数目惊人,现在还压在案上没有动。
国丧与登基都是开销,动的是国库,国库本来就没什么钱,现在已经空了,楚则居私库又还在盘点之中,还未开封。
这种开支,楚则居以前也从不肯动私库便只能想办法从别处取来。
他是个商人,也难怪会有举国现在这样的场面。
苏任这次来,就是要自请往偏洲去。
解决这件事。
齐田听了,想了想,说“我和苏大人一起去吧。”
苏任愕然。
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太后去做甚么?”
“皇帝年幼,可我对这政事实在万事不知,便是寻了哪里的老师给我讲,也都不过纸上谈兵一头雾水罢了。
不如跟着走一趟,知道的事情多。”
她一向奉行懂不懂先拿一道题出来做做,做着做着,该懂的就都懂了。
说着,她便在宋大人上的折子和其它的一起拿出来丢给苏任“这样的东西,写得到是详尽得很,可我看也看不懂。
有些项目明明是一样的,怎么却要三份?想问一句,可连问出来都是笑话,一听便是外行。
唯一能懂的,就是一共要往外掏多少钱。
若是长此以往,我也不过是个盖章的罢了,大臣子们对上位没有敬畏之心,我与幼帝岂不是任人宰割?”
苏任想了想,说“太后有徐鳞在手,谁敢忤逆呢?”
齐田说“只听说机智的人能以智慧去使唤身体强健单手可举起大鼎的力士为自己谋取利益,却没有听说他们会顺服于力大无穷的人,并为这种人所用的。
苏大人固然在,可很多事,自己不行要靠别人扶,也是站不住。
我若不济,到时候皇帝长成,又能给他留些什么呢?身体力行教他怎么做个盖章的傀儡?”
她现在呆在宣室,除了苏任之外别个臣子没有一件来跟她商议。
除了叫她在折子上盖章也没有别的事。
苏任不在时,她因为对朝事一无所知,连章都不敢随便盖。
前番关长德为了个折子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沉默地跟她面对面坐着喝茶,两个人表面上看着都是坦然客气,一个慈和,一个恭敬,但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最后苏任来了,她才把章盖了,关长德走时面上不显,可心里大概是十分轻视她的,又暗暗对苏任有几分微辞,以为他以已挟以自重,恐怕之后会有不少动作。
这于苏任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苏任听得默然。
他虽然觉得太后说得有道理,但前朝没有这样的先例。
可是呢,话说回来,前朝也没有一任皇帝是被抱着上朝的。
论起来太后出宫也并不违制,四处走走更不违法。
名义上可以代皇帝南巡,以现在的形势也并不突兀。
不过安危却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