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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揪着他的袍角不放手,讨巧卖乖,小哥哥小哥哥地叫个没休。
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
叫人不忍心让她失望。
抱着她走在花灯会上时,她真欢喜得很。
还拿自己头上的小钗,换灯笼。
人家小娘子都提小兔子,她换了个大虫。
喜欢得不得了。
但从花灯会回来的路上却遇了袭,不必想,是九王的父亲动的手。
自己手握了重兵,他一直不能安心。
最后自己受了轻伤,她也摔了一跤,头磕破了,但却没有哭。
只惦记着花灯掉了。
关切他流血了。
叫他蹲下,一本正经地吹吹。
好像这样就是能治世上一切重病伤疾的良药。
孔四方想着这些往事,心里砰砰地跳着。
这时候张多知有点忍不住了。
见他总不说话,只是呆呆站着,说“我去把医生叫来。
她好像醒了。”
孔四方没有动作,任由他去。
不一会儿医生就赶来了,再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苏醒的痕迹。
张多知脾气暴躁起来“不是在说话吗?你们到底行不行?”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大步走出去,在病房内都听到他勃然大怒的声音,嘟嘟嘟按着电话,叫结巴通知林家的医院,准备病人转入。
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子半开。
拿着手机在走廊快速地踱步。
过了一会儿陆又琪的爸爸才终于出现了。
却没有进来看女儿,欣喜异常地跟张多知寒暄,知道孔四方也在,真是喜不胜喜呀。
连忙就要进病房来。
他好多生意都是这两个人照顾的,不过没有见过这两位几次,现在能见到真人怎么能不兴奋。
只要打好了关系,以后生意只有更大的更好的。
张多知却猛地把他揪住扯了出去“你tm受得起人家叫爸爸吗?”
他被扯得踉跄,外面的椅子都被撞到了。
孔四方坐在病房中,远处的声响似乎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沉默地从那些喃喃低语声中回忆起许多远去的时光。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阿芒,记得刚入宫时的阿芒,也记得临死的阿芒。
那时候他并不甚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有时候光芒万丈处变不惊泰然自若,有时候却沉默局促又无趣。
他以为,因为她母亲早逝,继母刻薄。
所以她才会这样不同。
后来到了现代,知道了齐田的事,他也想过,那么自己所熟知的‘阿芒’到底是谁呢?他喜欢的,想要偿还的,觉得自己亏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总说着奇怪话的小人儿到底是谁?
可这个时候,当他坐在病床前,听着那些零乱的噫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