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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军感慨道:“苏小姐受国府的委任亲查失落的国宝,而远航也是国宝押运专员,谁知道中间生出这么多的枝节?蓝小姐虽是千金小姐,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游击队员了,加上他父亲倾其所有帮助远航,让他无从抉择。”
“抉择是男人的事儿,我看那位苏小姐不免太过傲娇了,这里是二龙山,不是北平大上海,形势复杂着呢!”
白牡丹眉头紧蹙地起身踱步:“现如今陵城被日本人占据,黄简人和蓝掌柜的都投靠了日本人……我有点看不透啊!”
齐军凝重地看着白牡丹:“白老板,依您之见……他们真的投靠日本人当汉奸了?”
白牡丹沉默一下,摇摇头:“谁知道呢,两个老家伙都精于算计,是暂时委曲求全还是别的,还真不好说。
不过……”
白牡丹若有所思地叹息一下:“听闻蓝笑天现在神情恍惚,似乎遭到了莫大的打击,而黄简人荣升了警察署署长,权势熏天!”
齐军苦涩地点点头:“倘若真的投靠了日本人当了汉奸,游击队绝对不会答应!”
“咯咯!
齐队长爱憎分明,白某佩服,不要说你饶不了他们,我白牡丹也要跟他们好好斗一斗!”
白牡丹忽然拍了拍额头:“若不提起两个老家伙我倒是忘了件事,老娘提审耿精忠去!”
耿精忠活该受罪,黄简人给了他一条“锦囊妙计”
,让他当特使上山传信,未料到还没等进山门便成了众矢之的。
耿精忠痛苦地窝在柴堆里,又冷又饿又痛又伤心,不知诅咒了黄简人多少遍。
白牡丹怒气冲冲地走近柴房,齐军紧随其后,两个山寨兄弟把守在门外,见白大当家来了慌忙上前:“白老板,有什么吩咐?”
“把耿精忠给我装进狗笼子里!”
白牡丹眼中喷火,如果方才不是宋远航拦着,估计早就爆发了。
齐军一皱眉:“白老板,这么做有些不合适吧?我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我的规矩是睚眦必报!
姓耿的狗东西千刀万剐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齐军苦笑摇摇头:“既然要提审,就按照程序走。
白老板,我知道耿精忠罪大恶极,但罪不至死,还请您三思。”
“齐队长,我做事您放心好了,若想弄死他用不着我操心。”
“好吧!
相信您能处理好这件事,我去安排防御诸事,一会回来共同审问耿精忠。”
齐军转身向后山而去。
白牡丹平复一下心绪,裹紧了毛披肩,在两个兄弟的保护下回到后书房。
倒霉的耿精忠噩梦才刚刚开始,被蓝可儿暴打之后,又被白牡丹关进了猪笼子里抬到后书房,一路上杀猪一般嚎叫,大骂黄简人不是人,却无济于事。
笼子被抬进来,耿精忠惊恐地看着白牡丹,浑身发抖,显然是吓蒙了。
白牡丹坐在小沙发里,两个山寨的兄弟站立两侧,凶神恶煞一般。
白牡丹优雅地端起水晶杯喝一口香茶:“耿营长好大的架子啊,两个人给你服务!”
两个兄弟扑哧笑出声来:“回禀白大当家的,耿精忠带来了。”
“嗯,先杀杀他的威风——要是宋大当家的在该怎么处置他呀?”
“大当家的会先剃葫芦瓢。”
“什么叫剃葫芦瓢?”
白牡丹不断地搓着红珊瑚手串疑惑道。
旁边的一个兄弟笑道:“就是把人脑袋上的零碎都给剃掉,当初是老幺哥的拿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