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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夜十点过后,应聘者才上了一辆面包车,因为这项工作是在夜里卸货,北方的冬夜可不比南方,那可是真能冻死人的存在。
“喂,小娃娃,恁这么小就不读书出来跟俺们抢饭碗啦?”
是一位穿着军大衣的大哥,开裂的皮肤与黝黑的肤色无不展示着他那贫瘠的世界。
刘夜明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小娃娃是不是遇见撒子难处了?跟大哥说说撒,我有个娃儿也和你一样大,就在今北大学里头读书呢。
年轻人吃点苦不要紧,可要是一直吃苦就不行了。
选对一条好路啊,这以后的人生才好走嘞!
不要学我,早就死在十八岁了嘞。”
大哥一边抽着半根烟屁股,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诫刘夜明,说着还想伸手去摸他的头。
出奇意料的是,刘夜明并没有反抗,但仍旧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欠揍表情。
“吴锅儿,人小娃娃可能是生病了嘞,说不得话,恁莫再骚扰人家个了,等下人喊你爬了。”
一车人开始大笑起来,就连司机也不例外。
显然这些受难的人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值得开心的机会。
最终面包车停在了郊外一处物流中心,一排排如同巨兽般的卡车已经在此地等候他们多时了。
不幸的是,刘夜明与那位吴哥儿分在了一组。
工作内容很简单,先将货物从车上运下,再搬到仓库。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体力活了,不分货件重量,只按件数算钱,一件货三毛五。
起初吴哥儿还专挑重的挑,结果还没到两点就已经瘫在地上粗喘气儿了,而刘夜明却是保持着均匀的速度一件又一件的搬运着。
对他来说,这还真不是什么力气活儿。
吴哥也是惊叹,不服老不行啊,年轻人入市场老家伙门确实就没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