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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了三年,聂源答应她,会尽量争取减刑。
她以为只要等一两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多。
他们再见时,他也只记得自己在找聂梓煊,却忘了他们的过往。
聂梓煊后退一步,让他开门,叶亭远颤抖着手开门,就像打开一扇记忆之门。
门开了,聂梓煊站在他的面前,哽咽地说:“哥,回家了。”
回家了,回到了他们的家。
这一室一厅不是他们的房子,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出租房,但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家。
聂梓煊牵着叶亭远的手进门,她含泪看着像第一次进来,好奇地四处张望的男人。
五年多了,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幕,她终于盼到了,等到了他。
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肩头哭起来,小声地抽泣着。
叶亭远沉默地站着,任她哭。
他想安慰,却无从下手。
他想,她太苦了,等得太苦了。
他早忘了,她却背负着沉重的过往,日复一日地备受煎熬。
哭了好久,聂梓煊才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叶亭远有些心疼,但还是笑着打趣她说:“煊煊,你以前没这么爱哭的。”
“乱说!
我一直就这么爱哭!”
聂梓煊幽怨地说,“是你都忘了!”
话一说出口,她就很后悔,认为不该这样说他。
好在叶亭远也不在意,反而望着她:“那你讲给我听。”
聂梓煊点头,带他四处去看,说这是她的房间,她有卧室,他把她的卧室布置得像公主房,用粉色的蚊帐和粉色的四件套,自己却睡沙发,一睡就是三年。
这沙发既是床又是沙发,是个老功臣了。
她说冰箱是前一位租客留下的,便宜点卖给了他们。
他们当时还好高兴,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
墙之前画得乱七八糟的,是叶亭远买来一桶油漆,两人一起刷的。
对了,她卧室里贴的是墙纸,因为他说墙纸漂亮,比较配煊煊……
明明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室一厅,聂梓煊却像是有说不完的故事,到处都是她的回忆。
叶亭远津津有味地听着,比起过去的故事,看到她现在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样子,更让他欣喜。
他喜欢听她讲过去,喜欢她这样开心的模样,他听着,一遍遍地问:“还有呢?”
“好多呢,我都记得!”
聂梓煊兴高采烈地讲了一晚上,他们也不累,就这样坐着说话,不知不觉夜深了。
最后,叶亭远看了一下时间,挺晚了,他说:“煊煊,得休息了。”
聂梓煊依依不舍,她还有很多话要跟哥哥讲,但叶亭远坚持让她去休息,说很晚了。
聂梓煊没办法,看着他,脸蓦地一热,突然变得扭捏起来,叫他:“哥。”
“啊?”
“我还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
叶亭远没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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