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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开心！

我只是不愿对主人失礼罢了。

他们可能以为我跟一个病人睡在一床了。

&rdo;

&ldo;好吧，那你为什么不睡过来呀，帕姆？&rdo;她朝他瞪了一眼。

&ldo;真的，这不是很有意思吗？圣诞节前夜和这一切？记得在蒙玛特尔度过的圣诞节前夜吗？那一天，斯鲁特和娜塔丽在黎明时分打了一架，这一架真值得大书特书，而我们两个悄悄溜到了莱哈尔饭店去吃洋葱汤？&rdo;菲尔的小胡子扭动着，慢慢地露出了一个逗人的怪熟悉的笑容，映着收音机的桔黄色微光，显得很朦胧。

他伸出他那条没受伤的手臂。

&ldo;来吧，塔茨伯利。

&rdo;

&ldo;你是头猪，菲利普，一头贼性不改的猪，&rdo;帕姆的声音也发抖了，&ldo;在巴士底纪念日那天的小小谈话中，我骂你的那些话也都骂得对。

&rdo;

&ldo;心肝儿，我出生在一个腐朽的社会里，所以我可能是个腐朽的人‐‐如果&lso;腐朽的人&rso;这个词儿讲得通的话。

我们不要再把过去的争吵又搬出来，不过你是不是有些前后矛盾？在这社会总崩溃的时候，除了寻欢作乐，还能怎么样呢。

你自己也相信这个。

我是爱逢场作戏的，你却坚持要戏剧中的爱情。

本性难改啊，错不了。

我爱着你呢。

&rdo;

&ldo;那么对你的妻子呢？我只是感到好奇，问问罢了。

在巴黎，至少你还没有妻子。

&rdo;

&ldo;心肝儿，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我希望她正把哪个正在休假的、有资格享乐的漂亮俄国战士勾上了；话虽这么说，我不相信她会干得出来，她比起今天的大多数英国妇女来，还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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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拉一头冲出门去。

&ldo;你该拿把伞呀。

&rdo;他冲着她的背影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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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4节让人听着血都凝住了字数:2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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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拐回来，拿起雨伞就朝外冲。

她在黑暗中还没跨出十步，那猴子几乎就在她耳边怪叫起来，让人听着血都凝住了。

帕米拉轻轻叫了一声，往前直冲，直撞在一株树上，树皮刮破了她的脸，树枝横扫过来，打落了她手里的伞，树上的雨珠都泻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