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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rdo;
&ldo;你这个丫头,我要是不离开,迟早死在这儿。
&rdo;不远处一丛丛修竹,苍翠挺拔,微风阵阵,细长的竹叶哗哗作响,伴着垂在檐下的的铜质风铃叮铃鸣唱,竟有种奇异的静谧祥和,好似不是困在这一片天地而是又是在那片记忆深处的青山绿水之间,而后风停,空灵之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声绝迹,倾城才像是从恍惚中回神,喃喃自语。
凤允扬静坐在书房里,桌上的茶徐徐飘着热气,凤允扬撂下手上的信笺,按了按眉心,缓缓的靠在椅背上,一双微挑的眼睛透过氤氲的茶香一点点的暗沉下去,最后凝成一股疲态滞留在那漆黑的瞳眸里。
&ldo;王爷&rdo;一身黑衣的男人悄无声息的闪进书房,径直走近凤允扬,轻声说了什么。
&ldo;什么?不是叫他留在北疆好生养伤的嘛,怎么回事!
&rdo;凤允扬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又重新审视了桌上摊开的信笺,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ldo;是霍侯爷自己的意思,只带了几个亲兵,说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回来,荣将军没忍心再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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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个多月了,这个荣立为什么不早说&rdo;凤允扬捏着手中的信笺,目光锐利似箭,对上沈峰的眼睛有道:&ldo;他现在到哪里了?&rdo;
&ldo;荣将军说这也是霍侯爷的意思,他现在还未到阳谷关,一路快马加鞭大概后天就能到泽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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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允扬没有再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茶太烫,灼的舌尖有些发麻。
凤允扬敛着眉,抽出之前的信笺,眼底闪着寒光。
一月前,北疆战场上的荣立传来消息,霍凌舒已经找到,在距离大营三里外的大漠上,肩胛骨中了一箭,只不过箭上有毒,虽不是见血封喉,但也是燕国秘制,怕是凶多吉少了。
凤允扬的眼光缓缓来到墙上挂着的宝剑上,好久不曾擦拭,剑身和剑穗上落了一层纤尘,凤允扬走上前把它自墙上摘下,放在手中摩挲,随后拇指轻轻一推,剑身的寒光锋锐就闪现出来,照亮了凤允扬的眼。
这把剑自他十六岁开始就不曾离身,直到半年前。
那一年霍凌舒的父亲霍宇将军托璋国最著名的铸剑师湛清打造了三把剑,天山寒铁淬炼使得它们削发如泥,而湛清的舌尖血使它们注入了灵气,遇敌则鸣。
一样的剑身,一样的花纹,不一样的是剑柄上刻的三个字:承、扬、舒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甩都甩不掉的尾巴,一笑就憨傻的露出尖尖虎牙的异姓兄弟,也是那个为了那个人与自己拔剑相向的男儿,更是夺了倾城的心的男人。
可是此时此刻凤允扬一点都不恨他,他真心的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劫,带着倾城远走高飞,他一度忌恨他,但是从未想过让他丢掉性命,让霍宇奔赴北疆,只是顺应了皇兄的意思,毕竟胜了是璋国的喜事,而输了就是皇兄的喜事,自己只是顺水推舟,正好借此逼出霍凌舒和那个人而已。
又是&ldo;噌&rdo;的一声,宝剑回鞘,敛了光芒,收了寒气,凤允扬看向菡萏苑的方向,微微出神,那个人正在翘首企盼吧,可是,这一次,霍凌舒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恨考试啊,(_)
☆、死别
烈日当空,白花花的日头晃的头阵阵眩晕,眼前是一眼望不边的大漠,铺天盖地的金色沙子反射着毒辣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升腾起的道道白烟,映在沙漠上的孤单影子被诡异的很长很长,倾城又惊又恐,偏偏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半燃的炭,灼烫又干渴,发不出一点声音。
忽然远处传来不甚清晰的喜乐声,钟鼓唢呐笙箫丝竹在空旷大漠上传的格外悠远,可是此刻倾城只觉得异常诡异,逶迤的十里红妆像是来自冥府的鬼嫁,高亢的吹吹打打之声莫名的染上了凄厉,像是比彼岸黄泉的追魂亡音,随着迎娶队伍的不断接近,倾城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像是要跳出喉咙,双脚慢慢的一步步向后退,然后本能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
&ldo;倾城,慌什么?&rdo;身体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倾城惊恐的睁大生疼的眼,却正对上霍凌舒含笑的眼睛。
&ldo;凌舒?凌舒,你怎么&rdo;倾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脸上却慢慢褪去血色,一股寒气从脚底慢慢升起,眼前的霍凌舒一身红衣,连头发都用红色的发带束起,长身而立,还是一脸的温柔笑意,可是眉梢眼角分明挂着几分异样,仿佛是描画上的一般。
&ldo;我来娶你,你怎么还穿着白衣?&rdo;霍凌舒蹙着眉头,脸上染上不耐喝不悦,倾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太阳底下惨白惨白的,心底的寒意越来越大,喃喃道:&ldo;娶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