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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手笑道:&ldo;戏园?就是听小曲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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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将军笑道:&ldo;听小曲儿,那该去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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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ldo;那就茶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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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将军道:&ldo;离这儿倒也不远,就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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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马,与我一同转过两条街,到了一座茶楼面前,他唤了清茶上来,看了看我,又唤了不少糕点。
我端了茶杯慢慢地喝着,只是却品不出好差。
楼下,有卖艺人在唱歌,是个中年的妇人,打扮得并不艳丽,头上没什么花儿钗环,脸上也只是薄敷脂粉,身上的衣裳也很素净,声音婉转,却又有一丝低沉,只是,我也没留意她唱的是什么。
一句飘进耳里:&ldo;……栏ju愁烟兰泣露。
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别苦……&rdo;
我心里一动,不知道是不是心怀忧愁的人特别容易被打动,我握着杯子,怔怔地听住了。
她的声音软柔中含了几分苍凉寂寞:&ldo;……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rdo;
一曲终了,缠绵的琵琶声留下婉转的尾音消散。
我未说话,吕将军也一直未说话,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慢慢地品茶,神态倒也悠闲。
我叹了口气,问道:&ldo;吕将军,您就不会主动问一句吗?&rdo;
他看了我一眼:&ldo;问什么?&rdo;
我又叹气:&ldo;您没看出来吗?我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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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我:&ldo;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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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您为何不问一问?&rdo;
&ldo;如果你想说,你自然就会说的,又何必多问?&rdo;他神态语气都是淡淡的。
我叹气:&ldo;您问,我才好继续往下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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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神情如迁就年幼不懂事的小孩儿:&ldo;好,那我问你,出什么事了吗?&rdo;
我静了静,看着他,问道:&ldo;吕将军,如果,有一个姑娘很喜欢您,非君不嫁,以死明志,您会娶她吗?&rdo;
吕将军沉吟了一下,道:&ldo;若是我喜欢的,无须如此,若是我不喜欢的,就算如此做派,我也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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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继续问道:&ldo;若是她的父亲于您有救命的大恩呢?你会因为报恩而娶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