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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尘顺着蜿蜒小路朝后山东侧去了。
羽白元站在原地,神色平淡,眼底无波。
峰顶的长风鼓荡着他的袍袖,如吹展一面旗帜。
陆乙曦站在他的身后,人不知何时来的,一直静静地看着,好久才说上一句:“什么都不教,直接上来就是一通炼,的确是你的风格。
那两位那么些弟子也没见这么个教法。”
羽白元没回头,缥缈的声音在四周响起,“我当初也是一样的啊。
修行最重要的不就是在于悟?没有谁能永远陪在谁的身边,也没有谁的指导就一定是准确无误的。”
“这倒是。”
陆乙曦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还是在想,为什么选他?资质比较普通,也不是很精明的样子。”
还有些话她欲言又止,像是想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是否有什么更深的用意。
但没有问。
“景尘资质算不得极佳,但有韧性倒还很好。
谢师兄讲过他在选拔时的一些事情,我感兴趣。
况且,精明也不绝对是一项优点。
耳为聪目为明就够了,要那么精干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了,而没问出口的自然也得不到答案。
陆乙曦望着羽白元的背影,又望望山路的方向。
羽白元不怎么愿意多说,但反正站在这,陆乙曦不愿就这么静着,半晌,没话找话道:“都说那个叫陈湛阳的新弟子与你气场相近,看上去可能更适合做你弟子,但我刚刚却忽然觉得,景尘有某些方面也还是同你挺相像的。”
“哪像了?”
羽白元侧过头,挑眉望向陆乙曦。
“说不清。
反正——就挺像的。”
陆乙曦道,“你这要让人怎么回答?所有说两个人相像,其实都只是凭一种感觉,没有人能说清楚。”
羽白元温和好看的眉慢慢蹙起,“我倒希望,他永不要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