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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不紧不慢,缓缓向西南而去。
这下可就苦了姜云,预想中的路程平白增加了好几倍,加之他不太会骑马,在走了一个多月后,肃州卫终于到了。
越是边疆区域,往往越乱,肃州守将显然不受朝廷待见,被发配到了这么一个荒蛮之地。
虽说天老皇帝远,他在这就是土皇帝,但奈何人烟稀少,百姓穷苦,几乎没有什么油水可言,也难怪敢伸手拿匈奴人的贿银。
匈奴商队行至关下,递上了一块牌子,守关士卒很是爽快地打开了关门。
只是在出关时,一队约莫百人的士卒细细检查了商队行礼,待见那一车车的水和食物后,他们很爽快的放行了。
这是惯例,银子收了不假,但那是过关银,不代表会随意放行,若是商队携带了一些贵重货物,他们还得再收一笔税银。
商队毫无阻碍地出了关,径直向北而去。
姜云出关则遭遇了不小的麻烦,行至关下,他第一时间被如狼似虎的守关士卒捆了起来,接着送去关上,见到了一个颇为粗犷的大胡子武将。
他是守关将军,姓赵,底下的人都称呼他赵将军。
这赵将军虽长了一副豪爽的外貌,但那双眼中却总是闪着贪婪的光芒,细细盘问了姜云一番。
都是套路,姜云明白,回答什么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他是否能付出让对方满意的代价。
天下肥羊,鲜有比姜云更肥的,不用他多说,仅一个惯例的“搜身”
,他带出的全部家当——二十万两银票已整整齐齐地摆在了赵江云身旁的桌面上。
“赵将军,这些银票就当是小人家主孝敬您的。”
姜云反应不可谓不快,他臊眉耷眼地搓手道:“只求姜云放小的出关,完成家主交代的事儿。
若是事有耽搁,只怕家主彻查怪责,小的实在承担不起。”
他没说银子是自己的,也根本不能说!
这种地方,王法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
能从身上随便就取出二十万两的巨款,来头必然不小。
银子不要?那是对不起自己,可若是抢了,难免对方回头不会报复,岂非一桩天大的麻烦?还不如狠下心,抢了银票顺带宰了人,神不知鬼不觉。
姜云反应快,捏造了一个“世家下人”
的身份,这就让赵将军不敢掉以轻心,凡事得琢磨琢磨了。
当然,他琢磨的地方绝不在于是否拿下银票,对于这点没有丝毫考虑的必要。
他犹豫的是,人要不要干掉。
。
。
想了想,终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世家大族的水太深,说不准就直通朝廷的哪位大人物。
损失点财务,他们或许不会计较,毕竟家资摆在那里。
可若是坏了他们的事,而且或许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结局或许就不死不休了。
没必要冒险,想到这,赵将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把姜云带出去,很干脆地踢出了关外。
并且只给他留下了随身携带的行礼,一些吃喝之物和破衣烂衫不值什么钱,他不是捡破烂的,顺水人情做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