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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孜一震,最近流年大凶吗?一个接一个的。
她默默地走过去,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罗小虎回头,虚弱地笑笑,说:“没事儿,他病了这么久,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田孜诚挚说:“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罗小虎摇头:“不用,都安排好了,我今天来是找朱总辞职的。”
田孜大感意外:“为什么?你的工作刚有起色,这样,我帮你争取长一点的假期。”
罗小虎:“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田孜“哦”
了一声,神情有点怅惘,这几日不知道为什么,身边这些刚让她感觉到生命温度的人,一个两个商量好似地都离开了她。
她与他们之间虽不能说有多深厚的感情,但终归会有些怅然若失。
她把姜璐的事情告诉了罗小虎,他并没有太惊讶,反倒说:“田姐,这样的事儿其实多了去了,还有比这更肮脏的,您是眼睛太干净了,所以看不到这些。”
田孜怔住了,罗小虎看她的神情就像沧桑的老人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
罗小虎的视线和田孜一碰就移开了,他轻咳了一声,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在这里和你告个别吧,有时间再找你出来吃饭。”
田孜机械地说:“保重!”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一直在说这两个字,每次说的时候夹杂着无以名状的伤感,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是一个多么害怕寂寞的人。
田孜目送罗小虎离开,刚才兴高采烈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只觉得空落落的。
当何川打电话给她,强势地要求她去机场接自己的时候,她鬼谁神差般地答应了。
拥挤的人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何川,白衬衣黑裤子,神色肃穆,收起那些玩世不恭后看上去人模人样的。
何川一看到她就不由地眉开眼笑,他朝着她快走了两步,然后把行李箱往她面前一推,毫不客气地说:“拿着!”
田孜抿嘴一笑,惯着他,拉着箱子在他后面小媳妇似地亦步亦趋。
俩人又回到了老宅。
不知道为什么,田孜和这个地方的气场非常合,虽只来了一次,却觉得一草一木每样东西都那么可爱亲切。
一进门何川就往沙发上一坐,拿手在脸上胡乱地摸拉了一把,说:“你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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