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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被人偷了,不行吗?”
寥组长冷冷地看他一眼,命令道:“把他的佩枪和警官证取出来!”
白一刀的双手被拷在身后,他拼命扭着肩膀挣扎反抗,叫嚷着:“你们这是滥用职权,寥组长,你倒是说说,我犯了哪一条法律,让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我说道:“你难道自己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吗?”
白一刀定定地看着我,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下来,任由同事们拿走他的佩枪和警官证。
等白一刀冷静下来之后,寥组长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交代一下怎么认识余军的,白一刀沮丧地说:“我跟他也只是泛泛之交罢了。”
原来三个月前的案子发生之后,白一刀正好被派去询问余军,当时余军请他帮助做一件事情,余军说警方从死者家里拿走了一样工艺品,是死者从他那里借去玩的,就是这只猫。
余军说这东西对他来说挺重要的,可他又拿不出证据证明,现在死者全家都死了,按照司法流程,这种无主的证物等过了期限之后会被法庭自行处理。
白一刀参与破案时见过这只猫,余军描述的每个细节都和它一模一样,看来这东西是余军的没错,白一刀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余军准备了一个假雕塑,让白一刀去证物室调下包,当时白一刀也没有多想。
哪知后来从我这里听说,那只猫就是诅咒杀人的工具,白一刀害怕得不得了,就打电话质问余军,这时余军刚刚被我们问过话,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怀疑了。
余军说,他跟白一刀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么白一刀再帮他一把,要么大家一起玩完!
白一刀害怕丢了工作还进监狱,只好答应。
余军让他去那个居民楼等他,在楼道里两人见面,白一刀带上‘渡财灵猫’,就找了家宾馆藏起来,没想到寥组长马上就带人来了。
他叙述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白一刀说的情况基本属实,看来他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进来的,并非有心协助凶手。
但有个地方我感觉他没交代清楚,就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帮余军偷证物?”
白一刀满不在乎地说道:“没有为什么,我这人就是好交朋友,讲义气!”
我说道:“盗窃,销毁证物是什么罪,你身为警察不知道吗?”
白一刀一脸的茫然:“还有这罪?你编的吧!”
寥组长万分痛惜地摇头叹息:“小白,你真糊涂啊!
毁灭伪造证据罪,轻的三年以下,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你是在自毁前程啊!
还不说实话。”
被寥组长这么一吓唬,白一刀紧咬着嘴唇,终于说道:“余军是薇薇的小姨夫,等以后我跟薇薇结婚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个忙我能不帮吗?”
众人一阵大惊,我察言观色,断定他说的是实话。
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黄小桃一巴掌打到白一刀脸上,把其它人吓坏了。
黄小桃把白一刀拎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是你帮了他这个小忙,现在这一家三口就不会死了。
你不但调包证据,知情不报,还继续助纣为虐,你良心不痛吗?”
白一刀流出泪来,哭丧着脸道:“大姐,我真的不知道罪名这么重,我警校只念了半年,是我爸托关系把我插进去的,知道这玩意是凶器之后,我他妈害怕死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说着,白一刀垂下脑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平时那股神气劲儿荡然无存。
我不禁有点同情他,他自始至终都是被余军利用,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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