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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诗意带入欲望的核心地带;让诗意在欲望的内部生长。
李清照把这首《醉花阴》寄给赵明诚,赵叹赏不已,却有点不服气,欲与娘子比个高低。
他闭门三日,一口气填了五十首《醉花阴》,连同娘子的新作,一并拿给他的朋友陆德夫看,请陆德夫指点佳句。
这陆德夫系当时文坛颇有名望的点评家,一句评语,往往文坛皆知。
陆德夫玩赏再三之后,对赵明诚说:只三句佳。
赵明诚忙问:哪三句?
陆德夫笑吟: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赵明诚拍案叫绝,又仰天长叹。
夫妇二人,从此分出高下。
陆德夫的点评传遍京师,后世传为佳话。
宋元明清的各式书斋,多少儒生捋须而诵,多少名媛捧心而吟。
这一年李清照二十一岁。
那三句,将一个激情女子推到我们面前。
美满的婚姻生活,中断得恰到好处。
且无母爱分心,李清照得以全身心投入到郁闷愁苦中,于愁闷深处,绽放词语之花。
艺术就是深入,一竿子插到人性中。
李清照专心致志,摄取愁闷的能量。
一如南唐李后主,死死的盯着愁与恨不放。
遗憾的是,我们的一些教科书,对婉约大宗师&ldo;二李&rdo;的阐释,听上去怎么都像喝温吞水,这也重点那也重点,面面俱到,均衡分配。
结果是:杰出的古代人物,仿佛他越杰出,他的个性就越不鲜明。
这种简单化的处理模式,妨碍了传统文化鲜活于当下。
而西方作家盯人性,我们是比较清楚的。
中国古代作家亦如此,他们展示了各种各样的人生情态,从中带出宝贵的历史情景。
他们能够传于当下的原因,一是政府倡导,二是民间有沃土。
高尔基说:文学是人学。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高尔基说的是:文学不是社会学、时代学。
文学与社会学的分野应当清晰。
把时代置入人性的背景,还是把人性置入时代的背景,这是一个问题。
而眼下&ldo;以人为本&rdo;的辽亮呼声,为破解这一难题提供了契机。
一部盛行几十年的四卷本《中国文学史》(游国恩等着),从总的方向看,功不可没。
赖有前辈学者的严谨学风,宏阔视野,我们才拥有一长串堂堂正正的、光焰持久的名字。
影响甚大的教科书有遮蔽,所以才会生发相应的解蔽、解构,在文学史的板结处来点儿疏松。
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力争赢得源头性的领悟和理解。
北宋末年的李清照抒发她的个人情绪,感动中国八百多年,这个摆在明处的文学现象,却好像从未被思考。
这个&ldo;从未…&rdo;也有待唤起追问。
且看活生生的李清照。
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四岁,李清照在汴京城独守空房的时候多,饱尝离别之苦。
三年辛苦不寻常,写下永久流传的诗篇。
这还得感谢赵明诚呢,包括宋朝&ldo;磨勘三年&rdo;的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