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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了3个装满军需品的车厢旁边。
由于沮丧和疲惫是如此明显,许多人都闪过了当逃兵的念头,我们被宪兵们围了起来。
然后每个人领了俄式皮帽子、羊皮背心、羊毛衬里的棉手套,还有一双防寒皮靴。
除此之外,还领了几盒罐头。
现在已经不再想是否能够回家了,我们显然正在被运回到俄国去迎接另一个冬天,许多人都几乎快哭了。
火车里已经挤得不能再挤。
有一些士兵是还没有参加过战斗的新兵。
一些人是已经休完了假的老兵。
而像我们这样的一些人现在则感到将要面临的未知的命运是令人堪忧的。
火车向东开了很长时间,我们这才慢慢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沮丧透顶,我想起了马德堡和我被突然更改的上次休假。
这一次休假我甚至连柏林的影子都没见到,我也不再有机会见到葆拉了。
我们甚至连原地休整24个小时的机会都没有。
当我想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中。
但是我还有一线希望。
当回到自己的连队,会得到正式的伤病疗养证明。
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向宪兵们解释一下我的情况呢?但是没有一个有理智的人会去真的这样做。
我最后的希望是:当我回到部队的时候,魏斯雷德少校会安排好这件事的。
和通常一样,返回前线的火车总是以最高速度行驶的,而往西的列车则总是不停地在沿路没有理由地时时停靠着。
我们这趟车也不例外。
但是,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件打断了我们的回程。
我们的列车刚刚加满煤正准备把我们送到目的地维尼察,那个加煤的车站上写着那些再也不能到达的地名:科诺托普、库尔斯克、哈尔科夫,这些名字勾起了我们许多痛苦的回忆。
我们的列车刚刚开出站大约15分钟,列车便突然地紧急刹车。
所有的车厢都剧烈地抖了起来,车厢几乎出轨。
在车厢里,士兵们和各种各样的箱子被抛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一片叫骂声,我们都以为列车出轨了。
这时有一些穿着军大衣的士兵沿着车厢跑过来,他们挥着手向我们喊着什么。
一个人喊道:&ldo;你们能够被挡住,停下来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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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我们列车前面500米的地方,倾覆的列车车厢散布在那里的一片稀稀疏疏的树林里。
我们从车上跳了下来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游击队……铁轨上的炸药……装满了军火的火车……150个士兵死亡……复仇……巡逻队……追捕。
那辆车剩下的300名未受伤的士兵现在已经被分配了任务。
一部分士兵留在原地照顾那些受伤的士兵,另一部分去追那些把铁路炸毁的游击队,这次这些游击队已经不满足把铁轨炸毁了,甚至还向那些从倾覆车厢里爬出的士兵开枪。
军官的哨声响了起来。
我们车上的大约3000来人从火车上下来了,被分为三个组。
最大的一个组有大约2000名士兵组成,这个组负责去搜捕那些游击队员,我就在这个追捕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