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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军官说:&ldo;走那条路吧,我们一定会找到什么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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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坦克兵们遗憾地看着我们离去。
夜晚的降临比我们预计的来得早,此时原野上也升起了大雾,我们到了一片认为是前线的地方。
我们看到了一些随意放置的反坦克炮,还有一个睁着恐惧双眼的哨兵,他向我们用一个颤抖的声音喊道:&ldo;是谁?&rdo;我们的军官也因为恐惧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回答。
接着一个脾气急躁浑身发抖的士兵领着我们去见连长。
那个士兵说:&ldo;俄国人在从各个方向穿过这里,现在的确有些令人丧气,除非前线能够被巩固下来,否则这种局面还将继续下去。
但是那个你们所寻找的部队不在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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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到了连指挥官,他是一个少校,现在正在一个点着蜡烛的掩体里面,看起来年纪挺大并且身体不太好。
他的军大衣斜披在自己的肩上,胸前围着一个灰色的围巾,戴着布军帽而不是钢盔。
我们向他立正行礼。
少校认真研究着地图,试图找到一些能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他看起来有些困惑,这个地图看起来很细致,但是这些地方已经被外面的大雪所覆盖了。
他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推断出了我们所要去的一些地方,最后决定我们所要去的地方位于这里的东北方,看来离我们在维尼察的师部有很远的距离。
我们虽然已经从黎明走到了现在,这个漫长而让人筋疲力尽的行军还没有结束,我们再次向那片冰冷和雾蒙蒙的黑夜走了进去。
走了大约45分钟,碰到了另一个藏在雪地里的德军连队,他们把自己的地方腾出来了一些好让我们进来。
我们必须要停下来,否则在这场大雾中肯定要迷路的。
我们试图在这样的寒冷里睡觉。
在外面的战壕里,哨兵们正在跺着自己的脚来取暖,雾气已将这些哨兵完全笼罩在了里面,哨兵们的视线也无法看到比战壕边远多少的地方。
虽然有暖灯和搭在掩体入口的帆布,我们还是感到寒气逼人,大家都只是浅浅地睡着。
外面的温度现在大约是摄氏零下10度,这里的士兵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打发着时间,有人在试图睡觉,一些人在打牌,还有一些人在用自己冻僵的手吃力地给家里写信。
掩体里的蜡烛被收集起来放在一个铁盒子里继续使用,这种方法可以使蜡烛的使用时间延长四五倍。
那些对这个掩体里的回忆至今还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就像是我孩童时代听到的一个传说一样。
我们迎着清晨的寒冷离开了这里继续前进。
周围的一切都非常安静,寒冷对于我们的威胁不亚于苏联红军对我们的威胁。
我们很长时间都走在一排结满冰霜的铁丝网边上,早上还没有散尽的雾气在铁丝网上旋即变成了一颗颗亮亮的冰珠。
一直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分,我们中大约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找到了自己的连队,那里的军官们告诉我们其他连队的位置,现在只有16个人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部队。
我和那个新兵属于不同的连队。
我们的寻找走了不少冤枉路,现在变得越来越愤怒了,命令怎么能如此模糊呢?这样的调度问题对于德军部队是少见的。
实际上,那些过去在波兰和法国行之有效的严格的调度系统在这片茫茫的乌克兰冰原上几乎不存在了。
现在整个俄国的前线有2000多公里长。
我们不断衰减的运输能力也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变得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