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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已经无数次被打败,但是恐惧反而成为一个让我们战斗下去的动力,就像此时我们正趴在冰冷的冻土上专注地听着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现在已经清楚地听见了坦克和步兵前进的声音。
穿得像一大袋土豆的霍尔斯此时向我挪了过来。
霍尔斯在我耳边说道:&ldo;你听见了吗?他们有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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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听到坦克的声音,接着我听见了俄国士兵唱歌的声音。
他们高唱着一支胜利的歌曲,现在轮到他们感受那些只有前进部队才有的乐观和激情了。
老兵嘟囔着说:&ldo;一年半前,向莫斯科进军时,我也是这样唱着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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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这些俄国军队发出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息下来,那些在村子里睡觉的德国士兵都回到了战壕里,每个人都准备迎接俄国人的进攻,甚至连那些炊事兵和医务兵们也拿起武器和我们站在了一起。
我们的前线单薄而漫长,单是我们师所防御的阵地就长达100公里。
看起来我们有不少人,但是俄国人的数量至少超过我们30倍。
心里的焦虑让我们感到头上的钢盔似乎越来越沉重。
我们的手脚刚刚还被冻得生疼,而此时却只感到自己僵冷的手脚似乎已经在恐惧中不再属于自己了。
在其他的夜晚,士兵们还常常在战壕里跑着驱走自己的寒意,但是今晚上,所有人都脱掉了那些笨重的棉鞋,轻装站在冰冷的战壕里一动也不动。
刺骨的寒冷在我们身上盖上了一层白霜。
有时我们想清理一下自己的武器,但是当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枪身时便感到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在我们前面,俄国人依旧按兵不动,我们现在所听到的只有他们坦克的轰鸣声。
我们有时会听到某匹快被饿死的马的哀鸣。
疲倦和沉沉的睡意像寒冷和恐惧一样向我们袭来,我们虽然大睁着双眼,但是每隔5分钟或10分钟,都会感到眼皮像灌了铅一般压了下来。
接着我们又会清醒过来,慢慢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黎明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候,人或牲畜往往都是在这个时候被冻死的。
俄国人正在故意拖延他们进攻的时间。
自从我们听到他们到来后,已经一整天过去了,但是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装备和人员的话,此时发动反攻一定会取得成功的,但是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原地等待。
现在实行了4小时的轮休制,这样我们的战壕里能够随时有很多的士兵。
许多人抱着枪睡着了,他们身上到处都是冻疮。
那些伤员和病号正一个个被马车或人背抬到了后面,我们不会有预备部队来增援我们。
老兵抱怨说:&ldo;这简直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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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昏的时候,我们看到林德伯格光着屁股站在雪地里。
他刚才走开想去拉屎,但是在雪地里蹲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拉出来,结果他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霍尔斯对他忍无可忍,终于大发起了脾气,用林德伯格的防毒面具带子狠狠地在他的大腿和屁股上抽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