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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都大声地谈论着,试图掩饰他们内心的感受和沮丧的情绪。
魏斯雷德少校已经来过我们这里了。
他和我们谈了一会儿,虽然他告诉大家不要太去想家,但是他不久后也陷入了一种思乡的情绪中。
他毫无疑问有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也想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他不时抬头望着刚刚放晴的夜空。
他的长外衣上结满了冰霜,那些冰霜看起来就像是圣诞树上的闪光饰片。
我们在天寒地冻的战壕里已经待了连续4天了,士兵们轮流在战壕里守卫着。
晚上的站岗也被分作了两批,每一天都有士兵因为肺炎倒下,冻疮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遍的现象。
寒冷让我在站岗的时候几乎被冻死,我已经两次人事不省地被抬到了木屋里,我被放在火炉边慢慢从死亡线边缘爬了回来。
我们所有人的脸上都被冻裂了,尤其是在嘴角。
幸运的是,我们有充足的食物。
炊事兵们得到命令要给大家做富含脂肪的食物,给养也源源不断地到达这里,这使得我们的司务长格兰德斯克能够为大家烹制那些满是人造黄油的黏糊糊的浓汤。
这样的浓汤虽然吃起来有些倒胃口,但是对于在寒风里的士兵们非常有效。
炊事兵们已经从俄国人的浓汤里学到了如何烹制冬季食谱的方法。
我们也在用蒸桑拿的办法来提高自己的御寒能力,从热腾腾的蒸汽里跑到了冰冷的淋浴下面,这个巨大转变让我们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这个方法就像那些黄油浓汤一样非常奏效。
格兰德斯克向我们说道:&ldo;大家尽量吃,不要浪费。
现在德国的孩子们连甜点都没有了,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提供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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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斯克的话太对了,在大约6天前葆拉写给我的一封信里,她告诉我说现在食品配给制非常苛刻。
我们现在已经离德国的边界线越来越近了,每一天我们都和德国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很快德国也不能向我们提供人造黄油了。
终于在一天清晨,军士长的哨音将我们从暖呼呼的木屋里赶了出来,一队苏军的坦克现在已经抵达了离伯普鲁维斯卡不到两公里的地方。
寒风像一把屠夫的斧头一般打在我们的脸上和身上,每个人都飞奔到了自己的战壕里。
我们还没有到达战壕的时候便听见了从我们西边传来的巨大爆炸声,那些像一群疯牛一般冲向我们的俄国坦克轧上了我们埋设的地雷,现在轮到这些俄国坦克在我们面前起火燃烧了。
军官们从战壕观察镜里看着这一切。
几乎所有幸存下来的俄国坦克现在正在试图往原路倒回去。
炮兵没有开炮,都在等待着这些试图退回去的坦克再轧上我们的地雷,此刻开炮的话也许会引爆我们精心埋下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