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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是林森那个反坦克小组的成员。
但是今天,他们没有什么反坦克任务,所以普林斯变成了一个掷弹兵,他带着一大捆沉重的手榴弹向那个小屋爬去。
巴勒斯看起来面如死灰,他此时也在沿着另一条小路向那个小屋爬去,其他人都颤抖着紧张地看着他们俩。
巴勒斯和普林斯是谁呢?
他们无非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兵。
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招人恨吗?上帝爱他们还是恨他们?他们也是我们这群疯子中的一员,是我们的战友。
我们也许在和平的年代绝对不会成为什么熟人的。
但在这里,他们每往前爬一寸都会揪动我们的心,让我们的心跳和他们一样。
这两个我们并不太熟悉的人现在突然变得比我们最亲近的家人对我们还要重要,我们都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们知道,我们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挑中完成这个危险任务的。
他们现在已经爬到了离我们很远的地方,也许他们已爬到了离自己的死亡越来越近的地方了。
他们此刻已经被茂密的树林遮住了。
突然我们看到普林斯站了起来提着那捆手榴弹向那个木屋冲去,接着他又扑倒在了地上。
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撼动着整个树林。
在树林上面裸露不多的蓝天里,我们看到许多受惊的小鸟像射出的弓箭般飞离了这里。
普林斯的手榴弹没有投中那个小屋,那捆手榴弹在离小屋大约七八米的地方爆炸了,并留下了一个到处是碎树枝的大弹坑。
我们的军士长小声说道:&ldo;真他妈糟糕。
&rdo;
有人说道:&ldo;那里面没有人。
&rdo;
然后我看到巴勒斯站了起来向那里奔去。
我看着他的脚步,感到似乎是自己在那里跑着。
他也把自己手中的集束手榴弹抛了出去,接着他扑在了地上。
一道白光和巨大的爆炸声似乎让这片森林都呻吟了起来。
巴勒斯又站了起来,普林斯也接着站了起来。
他们的前面是一片被炸毁的林地,那个刚才还矗立在那里的木屋已经完全地消失了。
巴勒斯向我们喊道:&ldo;来这里,同志们。
这里没有人。
&rdo;他看起来对自己的投弹结果非常自豪。
我们都站了起来准备走向他那里。
他正在有些紧张地笑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从树丛中传来,接着又是两声。
普林斯依然向我们继续跑来,但是巴勒斯只是在向我们有些迟疑地走来,他向我们张开了双手,接着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