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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是太阳升起还是黑暗先来临（第2页）

他们知道，陈冲的境界，只相当于鬼仙二转，就算陈冲身有异宝，能越级克制妖鬼，最多不过能对付鬼仙三转，万万不是人仙一转的柳姥姥对手。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冲对付鬼仙三转的黑山老妖，已经竭尽全力，还需要白素贞治疗，如今怎么能越两级，对付人仙一转的柳姥姥呢？

这是绝对做不到之事。

三人，都绝望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浑我独清！

唯有陈冲，眼中闪过一丝淡然光芒。

陈冲启动了正气无双，一股浩然正气，笼罩在他的身上。

柳姥姥陡然睁大了双眼，她感到这青年已经发生了质变，但她此时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

她尖嚎一声，将千年修为的妖气，全力迸发出来，整个山神庙上，飞沙走石，鬼风四起，万鬼嚎哭，连天空都为之色变！

如果从莽山上空看去，会看到一个黑色的妖气气旋，黑云滚滚，如同渴龙取水，倒挂悬空，滚滚如烟，浓稠污秽，席卷莽山最高峰！

柳姥姥！

铺天盖地而来。

“完了”

聂小倩冷冷看着柳姥姥疯狂来袭，美眸中闪过一丝痛苦，还有一丝解脱的坚定。

“陈冲！

今生今世，我们解不开身世之谜，惟愿来生，再与你共续前缘。”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三天厮守，描眉作画，十天相知，耳鬓厮磨，聂小倩已经认定，陈冲就是她要等的人。

只是，要等的人来了，灾厄也来了。

“是太阳升起，还是黑暗先来临？”

聂小倩想起了陈冲给她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这一生悲苦、倩女幽魂的女子喃喃道，勉强站了起来，挣扎着走向陈冲，眼中却没有多少悲苦，反而是欢喜。

解脱了。

被封印在画中世界，无助的游荡，茫然的活着，无尽的害人，这不是世人期盼的永生，这是禁锢灵魂的囚笼。

能与陈冲死在一起，是幸福。

她越走，眼神越是清明，越是欢喜。

燕赤霞目睹了这一幕，突然脑海中一阵清明，失声叫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

在地府！

我们三人在地府，曾经…”

胖子目瞪口呆看着燕赤霞，不明白他在胡说什么，只能拼命挣扎：“柳姥姥，我日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