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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去了马德里,我们已经有整整一年没见了。
她还是那么瘦,皮肤还是那么透明,还是一头随时都会挡住眼睛的金色长鬈发。
但是她的表情已经不是以前的无无虑,也不是跟她丈夫艰难共处时或者后来恢复阶段的模样。
我没有办法说清楚到底是哪儿发生了变化,她整个人好像都已经稍稍不同,看上去成熟了些,或许还有些疲惫。
从她的信里我已经得知了贝格贝尔的艰难处境,以及她在马德里的举步维艰。
但是她从来没有提到过要回趟摩洛哥。
我们拥抱着,像小学生一样开怀大笑,互相夸奖着对方的服饰,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我是多么地想念她啊。
没错,我身边有母亲的陪伴,有菲利克斯,有坎德拉利亚,有服装店,还有新爱好阅读。
但是她的出现仍让我激动。
她从来都是不期而至。
她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看问题的角度,她的异想天开,她那些小小的任性,特立独行和混乱的语言,我是多么想念这一切,多么想知道她这一年来的境况,所以一坐下来就问了她一连串的问题:在马德里过得怎么样?约翰尼怎么样?贝格贝尔呢?为什么会到非洲来?而她则用些模棱两可的话和生活趣事回答我,直到我的好奇心被充分地满足,不再向她追问更多的事情,她才一边把桌上的酒杯倒满,一边切人正题。
&ldo;我来是为了给你一份工作。
&rdo;
我笑了。
&ldo;我已经有一份了。
&rdo;
&ldo;我向你推荐另外一份。
&rdo;
我又笑了,喝了一口酒,跟以前一样,粉红杜松子鸡尾酒。
&ldo;什么样的工作?&rdo;我放下酒杯。
&ldo;跟你现在的一样,但是在马德里。
&rdo;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是认真的,于是收起了笑容,换了一种严肃的语调。
&ldo;我在得土安过得很开心。
一切都很顺利,而且越来越好。
我母亲也很喜欢生活在这里。
服装店欣欣向荣,事实上我们正在考虑请一个学徒来帮忙,还不打算回马德里去。
&rdo;
&ldo;我没有说你的母亲,希拉,只有你。
而且你们不用关闭得土安的服装店,马德里的生意只是临时的,至少我们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