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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特丽丝•奥利维拉和我,并非如此不同。
我们出身相似,同样勤奋地工作,卑微又努力向上。
两条人生轨迹从相近的地方出发,在某个时刻却分道扬镳。
时间让她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职员,而给了我一个完全虚假的现实。
然而,也许我们之间的共同之处要比区别更真实:虽然我住在豪华酒店,而她住在贫民社区中一栋漏雨的房子里,但是我们都知道,活着就要拼搏,不能让悲惨的命运把我们拖人泥淖。
&ldo;我认识很多人,贝阿特丽丝,认识很多不同的人。
&rdo;我放低了声音,&ldo;现在我的确在跟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交往,但那只不过是我的职业要求,是突如其来的命运和特殊的环境把我推到了他们身边。
但是我知道冬天忍饥挨饿的滋味,知道日复一日以菜豆饭饱腹的生活。
我也曾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只为了挣点可怜的糊口钱。
而且,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您,我也不喜欢他们正在强加给我们的这个新西班牙。
您现在要来根烟吗?&rdo;
她没有回答,但是伸出手拿了一根。
我先替她点上,然后给自己点上。
&ldo;葡萄牙的情况怎么样?&rdo;我问。
&ldo;也很糟糕。
&rdo;她吐了一口烟回答道,&ldo;也许萨拉查[19]的新政权没有佛朗哥在西班牙的政权那么压制一切,但是我们同样在忍受独裁,同样缺乏自由。
&rdo;
&ldo;但至少看起来你们会在欧洲战争中保持中立。
&rdo;我试图把话题拉近目标,&ldo;但是现在西班牙的形势却很不明朗。
&rdo;
&ldo;萨拉查跟英国人和德国人都有协议,一种奇怪的平衡。
英国人向来都是葡萄牙人的朋友,所以很奇怪我们的政府竞会对德国人那么慷慨,给他们特权让他们开釆矿山,还有其他很多好处。
&rdo;
&ldo;不过,这在时局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吗?局势越动荡,事情就越微妙复杂。
说实话,我不太懂国际政治,但是我想这里头一定有利益关系在作怪。
&rdo;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似乎我对这类事情满不在乎,谈话进行到现在已经到了信任的分界点,出言应该更谨慎一些,&ldo;在生意场上不也是这样吗?&rdo;我补充道,&ldo;远的不说,那天我跟达席尔瓦先生一起在办公室的时候,您不是还告诉他有德国人来找他嘛。
&rdo;
&ldo;没错,不过那是另外一件事了。
&rdo;她显得极为不快,看上去似乎不打算对此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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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另一天晚上达席尔瓦先生在埃斯托里尔赌场请我吃晚饭,他认识那么多人,真让我惊讶。
他跟英国人、美国人和德国人都同样热情地打招呼,当然还有很多欧洲其他国家的人。
我从来没见过谁能跟所有这些人都保持着这么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