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没有去达席尔瓦的办公室,虽然当天安排的见面就在那附近。
&ldo;今天傍晚晚点来接我,乔恩。
七点半的时候来罗秀车站对面,我要先去一趟教堂,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rdo;
这位老司机接受了我的命令,垂下眼睛做出了一个深表悲痛的表情。
我心里感到一阵内疚的刺痛,因为自己如此轻描淡写就结束了冈萨罗•阿尔瓦拉多的生命。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犹疑了,我一边想一边用黑色的面纱包住头,现在已经是五点三刻,九日祭马上就要开始了。
圣多明戈教堂就在罗秀广场,几乎是在正中间。
到达的时候,一看到那刷着白色石灰的石彻外墙,我就想起了母亲。
我参加的最近几次宗教活动还是跟她一起在得土安,陪着她去广场上那座小小的教堂。
相比之下,圣多明戈教堂要壮观得多,巨大的灰色石柱一直延伸到漆成黑色的天花板。
里面人很多,有一些男人,更多的是女人,他们都是忠实的教徒,赶来参加圣母的九日祭,并念诵《玫瑰经》。
我双手合十,低着头,迈着迟缓的步子,从左边的走廊进去,一边假装虔诚状,一边偷眼数着座位的排数。
到第十排的时候我透过眼前的面纱,发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影坐在第一个座位上。
裙子、黑色的上衣、粗粮的羊毛长筒袜,那是里斯本大多数穷人妇女的典型装束。
她没有戴面纱,而是系了一条巨大的围巾,包住了头,根本看不到脸部。
她旁边还有空位,但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发现一只白晳的手谨慎地从裙子褶皱中伸出来,轻轻地放在她身边的空位上。
好像在跟我说,您坐这儿吧!我立刻遵从了。
教民们陆续占据了空着的座位,唱诗班的侍童正在祭坛上忙乱,教堂里的窃窃私语声汇聚在一起,像潮水一样嗡嗡地响。
我们俩一直保持着沉默,虽然我偷眼看过几次,但是她的围巾让我没有办法看清这位黑衣女人的面容。
不管怎么说,我也需要看清,因为我确信那就是她。
我决定小声地打破我们之间的沉寂。
&ldo;非常感谢您让我来,贝阿特丽丝。
您什么都不用害怕,在里斯本谁也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
&rdo;
她还是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话,而且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集中在手中的经文上,声音几乎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