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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一切还不够,我竟然还要临时扮演女主人的角色。
银质的盆里盛着汤,水晶酒壶里装满了酒,海鲜用巨大的带盖托盘端了上来。
我像拋球的小丑一样,应付着所有的人。
偷偷地告诉那几位葡萄牙太太在吃每道菜时应该使用哪件餐具,同时不停地跟那些德国太太们交谈:是的,我当然认识斯托赫尔女男爵;是的,格罗利亚•凡•弗斯登伯格也认识,哦,当然,我知道霍切尔将在马德里开张了。
整场晚餐平安无事,我很庆幸本哈尔德没有再注意我。
等到大家用完餐后甜点,马努埃尔宣布道:&ldo;好了,女士们,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男士要先撤退去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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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手指紧张地揉搓着桌布。
不,不能这样对我。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那部分,现在该是接受回报的时候了。
我让所有的人都那么满意,言谈举止就像一个最模范的女主人,虽然事实上我并不是。
我需要补偿。
现在正是要进行到我最渴望的那一步的时候,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错过。
幸运的是,饭桌上无限量供应的酒开始发挥作用了,客人们的情绪已经放私、下来,尤其是那些葡萄牙人。
&ldo;不,你这家伙,不!达席尔瓦,看在上帝的分上!&rdo;其中一个大声喊道,重重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ldo;朋友,别那么老派好不好!在这个新时代里,男人和女人到哪儿都是平起平坐的!&rdo;
马努埃尔犹豫了一下。
他当然希望接下来的谈话更加私密。
但是从贝利亚来的那些人没有给他坚持的机会,他们吵吵闹闹地从桌旁站起来,情绪激动地又走向刚才的那个客厅。
他们中的一个把胳膊搭在达席尔瓦的肩膀上,另一个人则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头。
他们第一次在富人的豪宅里参加这样的活动,一旦克服了初来乍到时的拘谨,看上去几乎有些欢呼雀跃。
当天晚上他们将要达成一项交易,从此以后将永远结束贫穷的历史,为他们的儿子、孙子,乃至子子孙孙留下丰厚的财产。
在这种时候,他们毫无理由要背着妻子谈这笔交易。
用人端来了咖啡、酒、香烟和糖果。
我想起来,这些都是贝阿特丽丝•奥利维拉负责订的。
那些花盆也是,清雅而低调。
我想当天下午收到的那兰花一定也是她选的。
一回想起马库斯突如其来的拜访,我就不寒而栗。
两种情感夹杂在一起。
因为他这么关心我,担心我的安危而感动i又因为暴露在坎博阿面前的帽子而充满恐惧。
坎博阿一直没有出现。
也许,上天眷顾我,他正在和家人一起吃晚饭,听妻子抱怨肉价上涨,忘记了自己刚刚在老板正在追求的那个外国女人的房间里发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