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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晚九支队来的第五封电报。
陈兴允愣了一会儿,他想:&ldo;九支队?那不是中央机关的代号?啊,是毛主席和周副主席来的电报?&rdo;他觉着一种强烈的激动感情在汹涌,那颗军人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着。
猛抬头,只见彭总望着他,就说:&ldo;彭总,还有什么指示,我可以走吗?&rdo;
彭总点头说:&ldo;可以!
&rdo;他和陈兴允亲切地握手,又说,&ldo;三十六师是逃不过去的,我们很快就要同它交手的。
&rdo;
陈兴允走出窑洞门,彭总送他出来,和他肩并肩,边走边叮咛:&ldo;请你告诉战士们,胡宗南看我们部队还不很充实,给我们送兵和武器来咯!
&rdo;
&ldo;好的,彭总!
&rdo;
彭总站在崖边,他能听见陈兴允往山坡下走的脚步声和沟里战马的嘶鸣声。
背着手,巍然地屹立在那里,望了望哨兵的身影,又仰面凝视着北国漆黑的夜空;塞外刮来的风,把他的大衣的一角,微微扇了起来。
……
陈兴允缓缓地骑上马,让马信步顺河槽走去,他沉入深思中了。
参谋几次小声问他:&ldo;七○一,这一仗不打吗?&rdo;陈兴允根本没有听见。
河水哗啦啦地顺山沟流去,忽而在左,忽而在右。
后半夜天气有些冷,但空气却挺清新。
山间野草野花散放着更浓的香味。
陈兴允让马有节奏地踏着小步前进。
他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印象和心得。
因为感情太激动,所以这印象和心得一时又整理不出个头绪。
他只觉得兴奋、感动、信心充足,学了很多东西,像是自己忽然聪明了好多。
他把马的嚼口用力一拉,马跑了一阵,他又放松了马的嚼口,那匹枣红马又踏着小步走起来。
沿着大川道,处处都屹立着哨兵。
他们不时地发出威严的喊声。
露宿的战士们都抱着枪在河两岸睡着;炊事员背着锅,头垂在胸前拉鼾声。
所有的驮炮牲口,都静悄悄地站在河滩里,连个响鼻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