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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个较舒适的坐姿,眼睛则继续打量她。
今天她穿了一件款式不算新颖的蓬袖细紫格子洋装,白披领,裙子长得当她坐在表演台的高椅上时,仍能盖住她的脚踝。
颇具古典美的白净脸庞只在唇上抹了淡淡的唇膏,在特别打到她身上的灯光照射下,看来就像一朵秀气脱俗的紫色莲花。
江以菱,他在内心沉吟,心中有些怛侧‐‐自从三个礼拜前遇上这个乍看柔美似水却心事重重,有时更浑身像刺猬的女孩子之后,一些很奇怪的情绪一直在他心中徘徊不去。
可能是因为他见过的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大抵都无忧无虑的,甚至是嚣张的在生活着,没有人有那么一张多变又易感的脸孔。
江野在这三个礼拜曾反复思量,他一直一直在避免自己踏入爱恋某人这种窠臼,或为了某种感动去接近女孩子。
这三个多礼拜他却否认不了对江以菱的念念不忘。
&ldo;感动&rdo;,也许真的是为了这两个字,他的生活太缺乏可以感动人的人物,而这个小女子,真正是他少见的类型。
几天前,他终于捺不住好奇,由一些不太露骨的打听及&rso;侧听旁敲中,知道江以菱的身世,也感觉自己竟能体念她那种极欲求生存却很挣扎,极欲保有自尊却又很自卑的心态。
他怜惜她,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用这种心情坐在这里,至于以后的发展呢?江野深吸一口香烟再吐出烟雾,想道;谁也不能预言!
拨完最后一个音符,一首老歌。
向起,&ldo;今夜你寂寞吗?&rdo;看着漫步走向自己的江以菱,江野不禁想杜牧诗中的两句形容?&ldo;娉娉袅袅十三余,豆寇梢头二月初&rdo;。
女子,真可谓风情万种,他在心中轻赞道。
当她在他的桌前站定,他早已一派绅士的站起来为她拉开对面的坐椅,江野微嘻的问:&ldo;嗨!
今夜你寂寞吗?&rdo;
&ldo;相当寂寞!
&rdo;她回答他,一句听似由衷却不由衷的话。
坐定后,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直视江野,并开门见山的问:&ldo;为什么来?&rdo;,
江野沉默半晌,坐好后才耸耸肩回答,&ldo;我也不知道。
&rdo;
两入又对峙了几秒,江野伸手招来小妹,她点了一杯蛋蜜汁。
&ldo;你是一个特殊的女孩子!
&rdo;他突然开口,并找到一种很奇怪的形容,&ldo;就像一幅用喷枪喷出来的画,是点构成线、面的细腻组合。
远看很写实,近看反而变成蒙蒙胧胧的。
&rdo;
&ldo;喔!
这是赞美吗?我正巧最讨厌喷画的呆板。
今天也是我的解剖日吗?你是不是正巧看到你对面坐着一个长了角或触须的外太空人?你也常把某个女孩子比喻成高更的画、塞尚的画,或梵谷的画吗?&rdo;以菱尖酸的嘲弄道。
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了,但当面对一个能轻做出诗篇歌咏女人的漂亮男人,她不得不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