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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他们都不再像以前 （第2页）

施菀点点头。

屋内有一种难闻的腐烂气息，正是病重的夫人身上散的气味，萧惠贞在此侍疾，不管怎么说，作为媳妇也做得无可挑剔。

而璘闻见这气息，心中更是焦急，唯恐这次回来便是见母亲最后一面。

施菀与璘一起进了内室，房中燃着足够的碳火，但那

腐烂气息却更重，让枇杷都忍不住想掩住口鼻。

次间，焦妈妈轻声和萧惠贞介绍，施菀正是璘请来的大夫。

萧惠贞惊了一下，但这里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只将话头打住，进里屋去。

施菀到床边，夫人侧躺了昏睡着，还着烧。

她探了探夫人额头，又朝旁边丫鬟道：“我看看夫人的疽。

璘往后退到了次间，萧惠贞与焦妈妈等人则到了里面，守在一旁。

丫鬟将夫人被子揭开，她上面穿了身绸料的内衫，下面什么也没穿，被子褪到大腿处，将那痈疽露了出来。

正好长在左臀下方靠腿

根处，的确是极私密尴尬的位置，此时从外面看已有碗口大的包，肿了足有两寸高，看得出上面用针刺穿了挤过脓水，但显然没用。

施菀看过这疽，然后给夫人拉上被子，又将夫人左手拿出来，探手腕上的脉象。

就在这时，三少夫人田绯雯大约是知道这边的动静，也匆匆赶来了，与大嫂萧惠贞站在一起，看看施菀，又看看床上的婆婆，最后又看向施菀，然后不由往次间等着的璘瞥了一眼。

老三跃自安回京城，受了璘的嘱咐，又因为安的事并不光彩，所以没向家里提起施菀，但他与田绯雯是夫妻，自然说的话要多一些，所以随口提过施菀就在安，并做了大夫。

京城也有一些接生的稳婆，兼做医婆的营生，一不会把脉，二不会开药，倒对接生要敬奉的神明、如何上香、如何磕头、要守什么规矩十分清楚，看起病来，便是拿草木灰止个血，或是用针挑破小孩掌心放个血，然后就索要钱财，与坑蒙拐骗差不多。

当时听见这施菀竟去做这个了，田绯雯吃惊不小，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二嫂是有多穷，也不是嫁不出去，怎么就走了这条路？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二伯请了半天大夫，竟正好请是施菀。

婆婆就要去了，连太医把了脉都说无能为力，她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这时施菀把完了脉，回头看了眼，朝大嫂萧惠贞道：“确实很严重了，眼下要尽快将脓血放出来，但很可能放完脓血过两天就开始疮疡……

“然后继续烧，昏迷，直至死去，以致看上去，就像是治疗之后才死去一样，我要提前和你们说，若是后面夫人有不测，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那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真把母亲治死了呢？田绯雯很快问。

施菀抬眼看向她。

这时璘立刻

进里间来正好听施菀和田绯雯道：“既是如此那夫人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看向璘：“令堂的病我看不了回去的车马食宿费还是得大人结清出诊、误工费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