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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匆匆离去,扶手上留下的温证明曾来过。
我惘然失落地向后倚靠,手覆上残留气息的唇片,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这是欲擒故纵还是为何。
不喜爱我,为何要那么在意我?
“黄毛丫头你怎么哭了。”
全知镜用身子接住那滴偷跑出眼眶里的泪,似是安慰道:“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明明互相爱恋,却还要若即若离。”
“互相,爱恋?破镜你嘲笑我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能想明白,但正所谓天就不可泄露,有些事情难办啊……”
“唔,以后我再也不摔你。”
闻言它欢喜地像个人竖立在半空中,道:“我告诉你吧,华尽眠曾被下了诅咒,诅咒所爱之人皆不爱他,至于那个诅咒是谁下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所爱之人,不会爱他?”
我暗自欢喜,索性我并非他所爱之人,还可以爱他。
“明白了?你也不是很笨嘛,既然知晓他的苦处就要体谅。”
体谅。
体谅他这辈子这么痛苦。
呵,我真要体谅,是谁下这么恶毒的诅咒,纵然仙界鲜少有婚配,但大都拥七情六欲。
真想不到,他会伴这么残忍的诅咒在身边。
“只求回到过去,弥补我的错失,仙界再也不会为难我们。
和他,还可以像以前在雪山一样。”
我低喃,像梦呓一般,“可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每每想起某个画面时心会痛。”
一壶酒与盏放在二尺远的红漆桌,我把酒壶引到半空,银线般的烈酒直下,清脆地碰出响声。
恍惚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馥烈气息呛到鼻中,忍不住咳嗽起来。
如此烈酒怎能独自分享,得去会会桃合子,再去朝她讨一些葡萄酒,留作下凡寻覆舟嘴解解嘴馋。
也不知何时是下凡时间,我不急不慢来到执墨殿。
心底是佩服执墨这人的,公正严肃不错,却也按规矩办事,道德理论铭记于心。
这般表面冷峻的男子,对桃合子上心,真不容易。
比起华尽眠,时时刻刻带着防备别人的笑,以至于我常常都猜不出他的真实情感。
而杉云生似乎太过张扬,说的话没一个正经,玩世不恭的狐君,处事却井井有条。
在扶桑几天的观察,仙娥们并不畏惧他,却敬他。
想来桃合子比自己幸福多了。
她付出也颇多,从一个无生命的小桃核修炼,再靠近执墨,替他偷琼浆,难过时哭了好几桶泪水。
我是做不到这般勇于表现自己的女子,她所追求的都是自己想要,收获的又惊羡旁人。
拐过一个小山坳,宫殿飞檐从森森松柏中斜伸出,亭廊边模糊的倩影浮现在眼前。
“没事没事的,不要太在意,很快就好起来。”
桃合子微微颔首,笑对端盘的仙娥说,浅绿宫裙裾飘然,点点血渍沿染。
“可是,您受伤了,被仙尊知道的话……”
仙娥面露难色。
“那就不让他知道,小伤而已,他事务繁忙,你不是要送东西吗,快去吧。”
桃合子依然温和,一点也不像嚣张跋扈的东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