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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么殷勤,孟一蓝别说受宠若惊了,简直诚惶诚恐,“诗问,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平时咱们跟谢总也没这么熟啊。”
喻诗问心虚,只能陪着惶恐,“是啊,谢总……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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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旁的一栋商业大厦的顶楼,整整一层均为私人领域。
天色已暮,露台的灯恍若一盏盏珠宝,浮光和静,璀璨似锦。
这天地广阔,而夜色却将这一方领域圈做了夜空中远离世俗的角落。
露台上,赵沁舒问:“这地方怎么样?”
谢珵矣凭栏站立,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说:“好。”
赵沁舒瞟他一眼,“怎么个好法?”
谢珵矣煞有介事,“居高望远,遗世独立,人家归隐山林,你大隐隐于市。”
“认真问你,你却拿我消遣。”
“人生哪样事物不被消遣?金钱和岁月,四时和感情,人与事,都在洪流之中。”
他睨视底下一片浮华光影,说:“万事都是虚,自在一点好。”
赵沁舒偏头瞧了他半天,说:“你也就嘴上潇洒,做事可不留一点情面。
前阵子你把魏叔踢出局的事,我爸知道以后还夸你来着。”
“没说我不近人情?”
赵沁舒点头,“说了,但他也说,做生意本来就是人吃人,你自己值钱了才有所谓情面。”
谢珵矣默了一下,开口却说:“我刚才没开你玩笑,这地方确实不错,规划一下拿来干什么都行,拿钱消遣时间都行。”
两人看完地方,下了楼,赵沁舒说:“请我吃饭么?”
谢珵矣说:“改天吧,我约了人。”
他让司机送赵沁舒回去,还交代一会儿不用过去接他,让司机直接回家。
赵沁舒降下车窗,说:“怎么?一会儿要去干什么勾当?”
“我养了一只兔子,改天让你开开眼。”
“让我开眼?最好是什么皇家品种,否则没兴趣。”
车走了以后,谢珵矣打车去了某酒家。
到了地方,服务员跟在身后问是不是现在上菜,他应了一声,忽然又说:“对了,把辣的菜撤了,换清淡一点。”
他最近邪火太大,只能食疗。
谢珵矣上了楼,开门进了雅间,看见座位上的人在看菜单本子,垂着一张素白的脸,眉淡唇红。
喻诗问以为是上洗手间回来的孟一蓝,所以没在意,直到半天过去却没有丝毫动静,她这才抬起头望过去,倏忽看见他一脸的隐昧之色。
她慌了一下,面上仍是不苟言笑,合上本子推到一旁,借着喝茶避开他的目光。
他在她对面落座,径自倒着茶,说:“你不来见我,我只能忙里偷闲,找你吃个饭。”
喻诗问小心翼翼地守着门,生怕孟一蓝回来了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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