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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我推门进去。

柳菲一看见是我，顿时脸上像罩了一层严霜，直愣愣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她的目光瞪视得有些局促不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迟疑了一下，我终于说：&ot;对不起，这段时间你还好吗?&ot;

&ot;你找我就是为了说对不起吗?你确实对不起我!现在你已经说完了，可以出去了!&ot;柳菲冷冷地说，然后低下头不再理我。

我走到她桌子侧面，柳菲厌恶地侧身避开我。

&ot;你还有脸吗!干吗靠这么近?你现在不是挺幸福的吗，还理我干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点儿?&ot;柳菲抬头瞪着我，眼眶里却有点儿湿润，最后几个字说得有些哽咽。

&ot;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我并不是来求你原谅的。

你愿意恨我，就继续恨我好了，反正我也恨自己!&ot;

&ot;我哪有闲工夫恨你?你走吧，什么都不用说了。

&ot;柳菲又低下头去，装着看稿子，但拿稿子的手却有些颤抖。

我想起我上次冲她发脾气时，她骂过我的话：&ot;萧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你们这帮没心没肺的浑蛋，一个也不配我爱!&ot;我突然心酸难抑，温柔地问：&ot;你还好吗?晚上睡得着吗?又做噩梦了吗?自己一个人害怕吗?一直想问你来着。

我总是没心没肺地毁坏好多珍贵的东西，来不及后悔就什么都没有了&ot;

&ot;你走吧，什么都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我很好，一直很好，只要不跟你在一起便一切都好!&ot;柳菲依旧不抬头看我，可一滴眼泪却滴落在稿子上。

我一时难过，想吻她哄哄她。

我握她的手，柳菲一下打开我的手，愤怒地含泪瞪着我，激动地说：&ot;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把谢雨亭又当什么人了?&ot;

&ot;我没想干什么?只不过看到你难过&ot;

&ot;是啊!你还能对我干什么?嚼过的口香糖还理它做什么?&ot;柳菲怨恨地瞪着我。

我哀叹一声，说：&ot;菲菲，这段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一直担心你，怕你有什么事，但又一直不好张口。

你愿意恨我就恨好了，反正我也活不长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陷在那个杀死你丈夫的噩梦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就--等我死了，你的气也就消了!菲菲，每天夜里想起你我就忍不住流泪，死之前都不能和你说句话，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吻你了!&ot;

柳菲垂下眼睛，两行清泪顺颊流下。

我暗骂自己浑蛋，谢雨亭和办公室只一墙之隔，我却在这里面和旧情人说情话。

我本不想这么说的，但眼睁睁看着柳菲伤心欲绝的面孔，又实在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我们沉默着对视了良久，柳菲终于低下头去，抬手拭了拭泪，无力地说：&ot;你走吧，还是走吧，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儿!你自己自己多多保重!如果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别一个人憋着，我也许能帮到你。

但你还是走吧，求求你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