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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陈一无语地摇了摇脑袋，不置可否：&ldo;你打算把自己当成我的病人吗？&rdo;

&ldo;不然我是你的什么呢？&rdo;寇乖乖似乎很喜欢盯着人的眼睛，虽然平时就诊时都会通过视察病患的面部表情变化来捕捉有利于诊断的特征点，可面对寇乖乖，她总是做得不够自然，陈一只好再次避开她：&ldo;你自己认为呢，自己算病人吗？&rdo;

&ldo;至少大家都以为我有病，说的人多了，倒觉得真像那么回事。

&rdo;寇乖乖半是正经，又半是笑着的说：&ldo;要这也是病的话，我倒觉得病友蛮多的。

&rdo;

陈一听见脚步声，转身看见系着围裙的陈常东正走近前来说：&ldo;先吃饭，吃完饭聊。

&rdo;

陈一和陈常东日常本就很少一起吃饭，即使一起吃饭也话少得可怜。

今天多了个寇乖乖倒是一个劲地说话：&ldo;老陈，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历害，我妈连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rdo;

陈常东也反常地开心：&ldo;好吃你就多吃点，你妈主要是平时忙，没怎么做过饭。

&rdo;

看着眼前两个人你来我往，聊得甚欢的样子，陈一倒越觉自己像个多余的角色，尤其听见寇乖乖喊陈常东老陈的时候，但当着陈常东的面，她总开不了口说太多，只好默默吃饭。

饭后寇乖乖本来要收拾洗碗，结果也给陈常东拦了下来，陈常东照例是喊旁边的陈一：&ldo;你招呼着坐一会，我来洗碗，你们年轻人话多一些，相互认识认识。

&rdo;

陈一也不知道陈常东是不是有意让她和寇乖乖接触，有利于她作案例研究，可很明显，寇乖乖的病例并不值得深入研究，尤其是以目前的状态看，寇乖乖的日常行径证明了她并没有看心理医生的必要，何况自己还是个精神科医生。

大概是看出来陈一和陈常东之间关系并不很亲昵，寇乖乖有种像得胜者的口吻：&ldo;带我看看你的房间吧。

&rdo;

&ldo;我房间里什么也没有的。

&rdo;

&ldo;床总是有的。

&rdo;寇乖乖不依不饶：&ldo;听说一个人房间的品味和爱好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我想知道精神科医生的房间是怎样的。

&rdo;

陈一倒也并不很排斥，打开自己的房门，作了个请的手势，房间和职业未必挂钩的。

虽是如此说，但寇乖乖仍被单调的房间惊到了：&ldo;确实是很简单，而且走进来就会觉得很空白，不过也很空虚。

&rdo;

寇乖乖指了指床问陈一：&ldo;我能躺一躺？&rdo;

&ldo;随便。

&rdo;陈一倒显得无所谓的样子：&ldo;你怎么和我爸好像很熟的样子？&rdo;

&ldo;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是我最早认识的医生。

&rdo;

陈一真不知道原来陈常东还有这样一个患者，而且这种持久年月比较久的案例，医院一般都会有记录，但陈一不记得有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