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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沈泽：&ldo;……&rdo;

顾关山凉飕飕地说：&ldo;学霸您口气不小，继续努力。

&rdo;

……

……

李西小声地对顾关山说悄悄话：&ldo;关山你也太坏了，沈泽能好好学习都很不容易了，他想嚣张就让他嚣张一下嘛……&rdo;

顾关山对着一道向量题挠头发，头都不抬地说：&ldo;那叫嚣张吗，那叫尾巴往天上翘。

&rdo;

李西纠结起来：&ldo;你说的倒是也没错……&rdo;

&ldo;而且，&rdo;顾关山偷偷回头看了沈泽一眼，沈泽正在卷子后面，短头发支棱着，眼镜放在书堆顶上。

&ldo;‐‐而且，他不能停下。

&rdo;顾关山用自动铅在题上做了个辅助线，教室里的白炽灯白花花的，春天的花香从楼下飘上了五层楼，飘进了高二的教室，像是他们和这个春天唯一的维系。

&ldo;……一个要考北大的人，&rdo;顾关山语气凉飕飕：&ldo;文综二卷考不过我，我直接把他打死。

&rdo;

李西：&ldo;……&rdo;

李西由衷地说：&ldo;你是不是很会调教人啊？&rdo;

很会调教人的顾关山做完了作业，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

她多日连轴转，累得不行，李西家在附近租了房子，下了倒数第二节晚自习就走了，沈泽却还留在教室学习。

丁芳芳趁最后一节晚自习，跑到了顾关山身边。

&ldo;我怎么看你最近都不爱画画了……&rdo;丁芳芳说：&ldo;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学习比中考的时候都用功。

&rdo;

顾关山回头看了一眼沈泽，沈泽正在戴着他的降噪耳机听音乐刷题，顾关山小声道：&ldo;高考能和中考比嘛，中考才多点东西……而且我现在每天在画室太累了，有点画到吐的感觉，在学校就不想碰了。

&rdo;

丁芳芳：&ldo;……&rdo;

&ldo;我真的……&rdo;顾关山头痛地捂住脑袋：&ldo;每天这个灰那个灰，这个光那个光，这个阴影那个阴影，这个美院喜欢这么画那个美院喜欢那么画……鬼知道他们竟然是这么教学生的。

&rdo;

丁芳芳头疼起来：&ldo;你不是还拿了个什么很厉害的奖吗？&rdo;

顾关山：&ldo;你要听实话吗？&rdo;

丁芳芳：&ldo;你说。

&rdo;

&ldo;分析过了。

&rdo;顾关山绝望道：&ldo;如果有面试，需要作品集的话，那个奖可以加分。

没有的话就没什么卵用，还是得跟着他们这个灰那个灰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