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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顾关山没有说话，但也没有低头。

她爸：&ldo;……&rdo;

&ldo;前几天，&rdo;她爸冷冰冰地道：&ldo;我和一个学艺术的老同学谈了谈这件事。

&rdo;

他一边说一边去路边的超市买了两支水，递给顾关山一支，那时候已经二十多度，绣球花和鸢尾开放的季节天气已经有些热，水却摸起来冰凉。

顾关山看着她的父亲。

他早已不是当初青春年少的样子，眼角爬上了细纹，也有些发胖，目光在眼镜后却仍然冰冷犀利，让人心生畏惧。

&ldo;他说国内读艺术也不是多糟糕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你得能撑过艺考。

&rdo;他没什么情绪地说：&ldo;如果撑不过去‐‐看你这模样也悬。

&rdo;

顾关山咬紧了牙。

&ldo;……你有语言底子，所以可以联系一下中介，出国。

&rdo;

她父亲想了想，又冷淡地道：&ldo;……一年五六十万而已，没必要留在国内受这种折腾。

&rdo;

顾关山说：&ldo;……我不想。

&rdo;

她并不想多解释，顾关山对她父亲太过了解，明白她的决定绝对当得起一句鄙夷至极的&lso;没出息的东西&rso;。

事实上没人能理解那决定……大概真的不会有人。

顾关山憔悴地捂住了头，对他说：&ldo;……爸。

&rdo;

她爸拧开了那瓶水，问：&ldo;怎么了？&rdo;

&ldo;我……我顶得住。

&rdo;顾关山低声道：&ldo;没有必要出国，你别担心我。

&rdo;

她爸哼了一声。

顾关山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信一些：&ldo;我实话实说，这种套路我习惯不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总归还是比马大，我再逼一下自己，证总能拿得到的……&rdo;

&ldo;拿……拿到证就好说了。

&rdo;顾关山勉强地说：&ldo;我文化课成绩在艺术生里应该算很拔尖的，只要能拿到，我就能进。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