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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很大,至少有十多张桌子,大部分是空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男人在睡觉,头埋在臂弯里,身旁放着一只空酒瓶。
我趿拉着拖鞋走向柜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别人会对我说什么。
柜台后面,一个肤色偏黑的干瘦男人叼着一根烟头,正忙着把盘子和杯子摆成整齐的一摞,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马上就要走到他面前的蒙面女人。
等他看见我来到柜台后,嘴里仍然叼着烟头,大声说道:&ldo;七点半,列车七点半才开。
&rdo;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用阿拉伯语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
&ldo;我听不懂,我是西班牙人。
&rdo;我在面纱后面小声说。
他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连嘴里的烟头都掉到了地上,匆匆忙忙地给我传递了交货信息:&ldo;去站台的洗手间,关上门,他们在等您。
&rdo;
我慢慢往回走,回到大厅,向黑暗的站台走去。
在这之前,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长袍,把身体裹严,将面纱往上拉了拉,几乎要盖到睫毛了。
宽阔的站台似乎空无一人,对面是乱石嶙峋的格尔盖斯山,黑压压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负责监视火车站的士兵有四个,聚在一处,在通往铁轨的大拱门下一边抽烟,一边低声聊天。
当他们感觉到有个黑影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注意到他们一下子紧张起来,军靴啪的一声碰在一起,挺直身躯,摸了摸肩膀上的枪。
&ldo;站住,别动!&rdo;其中一个见到我就喊。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在那一堆冰冷的手枪里僵硬了。
&ldo;别管她,丘卢卡,没看到她是个摩尔女人吗?&rdo;另一个紧接着说。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没有再往前走,也没有往后退。
他们站在原地没有向我靠近,在离我大约二十到三十米远的地方商量着该怎么办。
&ldo;我不管她是摩尔女人还是西班牙女人。
长官说了,任何人都要出示证件。
&rdo;
&ldo;我操,丘卢卡,你这个蠢货,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长官说的是所有西班牙人,不是这些摩尔人。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笨蛋!&rdo;另一个士兵说。
&ldo;什么都不懂的是你们!好了,女士,请您出示证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