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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让她说完。
她对我那么真诚,把她的故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现在该是我坦诚的时候了。
也许她不会喜欢我将要告诉她的故事版本,也许跟她已经习惯了的传奇色彩相比,她会认为我不再那么有光彩,会从此跟我一刀两断,不会跟我起喝粉色杜松子酒,也不会用她的敞篷道奇带我一起去丹吉尔。
但是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毕竟,那是我唯一的经历。
&ldo;我的家庭里只有我和母亲。
我们俩都是裁缝,除了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财产。
自我出生以来,父亲从未跟我们有过任何联系。
他属于另一个阶层,另一个世界:他有钱,有企业,有人脉,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妻子,还有两个他无法沟通的儿子。
这些是他拥有的东西,或者说是曾经拥有的,我不知道。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战争还没开始,但是他预感到自己会被人暗杀。
而我的未婚夫,那个英俊又上进,据说在阿根廷经营生意、处理财务的男朋友,根本就不存在。
是有过一个男人,我们曾经疯狂热恋,而且他现在也许就在阿根廷做生意,但是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不过是一个欺骗我、抛弃我、还偷走了我全部财产的负心人。
我不想再提起他。
这就是我的生活,罗萨琳达,你看,这跟你的生活完全不同。
&rdo;
我倾诉完了。
作为回答,她说了一长串英语,而我只听懂了&ldo;摩洛哥&rdo;这个单词。
&ldo;我一点儿也听不懂。
&rdo;我困惑地说。
她重新用西班牙语说了一遍:
&ldo;我说,你是全摩洛哥最好的时装师,见鬼的,谁会在乎你从哪儿来。
关于你的母亲,好吧,就像你们西班牙人说的,上帝会让你喘不上气但是不会让你窒息。
你看着吧,一些都会解决的。
&rdo;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警察局找克拉乌迪奥先生,想告诉他昨天我无功而返。
办公室里的四个警员只有两个在,年纪大的和那个瘦的。
&ldo;头儿还没来呢。
&rdo;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