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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5页）

假山和亭台通往教学楼后门，陈念走到半路，遇见了曾好，课上给她传纸条的胡小蝶的好友。

陈念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停下来。

曾好的眼睛肿得像杏核，看着陈念：&ldo;你怎么不回我的纸条啊？&rdo;

陈念沉默地摇一下头，表示无话可说。

曾好攥紧拳头：&ldo;他们也问过我好几次，因为我是小蝶最好的朋友。

可我真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rdo;

她一说，眼泪不争气地漫上来，&ldo;那些天小蝶是怪怪的，大家都看得到，她不爱说话了，心事重重。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同学的关系变差了，但又觉得不至于。

我问过她，她否认，说是别的事。

后来就……&rdo;

陈念面无表qg，扭头望一眼教室。

竹叶在风里摇摇晃晃，阳光在细叶上跳跃，白水一样。

&ldo;我不信小蝶会……，可他们说小蝶死的时候，校园都空了，没有外人。

保安的嫌疑也被排除。

如果真的是自杀，&rdo;

曾好抬头，&ldo;陈念，你是最后一个看见小蝶活着的人，她到底有没有和你说什么？&rdo;

陈念摇头。

&ldo;陈念，你说话呀。

&rdo;曾好几乎崩溃。

陈念默了半刻，慢慢开口：&ldo;没有。

我和她不……不熟。

连你都不……不知道，我……我怎么会知？&rdo;

曾好坚持：&ldo;如果她自杀，她不可能不和别人说什么呀。

&rdo;

陈念看着她的眼睛，反问：&ldo;说……什么呢？&rdo;

曾好一愣，是啊，说什么呢。

&ldo;陈念，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什么也没和你说？&rdo;

陈念：&ldo;真的。

&rdo;

越长大，说谎功力越出色。

这就像是自然习得的。

曾好看着陈念，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像永远在过冬的人；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平静极了，像下了雪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