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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笑完,便夹了一块鱼肚给赵允承:“……这样,真像一对夫妻不是吗?”
说罢,也是低着头。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黯然。
容王怔怔看着她,心里轻叹了一声,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小娘子,便见小娘子恢复了笑意,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我还是喜欢沈郎君。”
这个男人,是秦嫀自打到这边生活以来,遇到的最出色的一个男人。
她不想放弃。
敛了敛神,她放下箸子分析起来:“你我住在天子脚下,我不相信,那人胆敢在摄政王的治理之下,伤害良民。”
东京城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从没听说有寻仇杀人的事情,就连鸡鸣狗盗的事也少见。
就像秦嫀之前说的,能够有幸生活在东京城,是祖上修来的福气。
要知道出了这东京城,在外讨生活会更难。
寻常百姓万不敢惹是生非,不寻常的那些,自有千万人盯着。
容王万没想到,自己说清了厉害关系,秦小娘子还是愿意选择自己。
听了秦小娘子的话,他感到心生一股暖意,同时也很无奈,就是因为天子脚下,离黑衣太近了,才会更危险。
若说把小娘子藏到东京城外,路途遥远先另说,反正他绝不忍心养尊处优的小娘子去过冷冷清清的生活。
最好的法子就是在东京城内秘密置办一出宅子,让信得过的人护着,对外称是沈辉的妻子。
当今太后姓沈,就说是太后娘家的子侄,这样的身份既能得百姓的敬重,也能让其他官员敬而言之,却是个再好不过的保护壳。
短短的片刻功夫,这些事就在容王心里转了一圈。
等想周全之后,赵允承解开眉间的锁,神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对秦嫀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必会护小娘子周全。”
秦嫀发现,男人说这话时,俊朗的眉间竟晕染着几分肃杀之气。
早已知心上人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但见这般英武威仪,秦嫀的心还是重重地跳了数下。
她柔柔地一笑,点了点头,持箸继续给赵允承布菜:“郎君快吃,别饿着了。”
说罢,又放下筷子给未来官人倒了酒:“这桂花酿,是奴家去年酿制的,今年倒是第一次喝呢。”
浅金色的酒水倒入杯中,散发着怡人香气。
容王看看如花美眷,又看看好酒好菜,虽说始终有顾虑,但终究抵不过‘婆娘孩子热炕头’的诱惑,举杯尝了一口。
的确是好酒,比他上次在广聚轩喝的花雕醇厚香浓,而且更有劲道,一口下去,胸腔微微发热。
“小娘子好手艺。”
容王发自内心地夸赞一声。
这酒就算在宫廷御酒中,也是不落下剩的。
“郎君谬赞了。”
秦嫀谦虚微笑。
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其实是很低的,懂得点酒水的人稍加把酿酒的方式精进些许,就能酿出比较香醇的酒。
比如女郎们爱喝的黄酒,秦嫀亦懂。
还有米酒,也不难,都是触类旁通的活计。
二人对坐浅酌,吃了一顿气氛融洽的午饭,此时容王已微醺,两颊有些泛红,显得越发俊美逼人,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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