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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我觉得我回到七八岁时候的无聊状态了。

现在我或许学点没什么用的东西。

&rdo;

&ldo;我可以教你。

&rdo;骗子搬了张椅子坐在疯子的身边，他撑着脑袋，眼睛半阖着就那么细细看着疯子那张和他自己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脸。

他慢慢地敲了一串不太长的音节，告诉疯子，&ldo;我喜欢你。

&rdo;

然后他又不急不缓地敲了一遍。

&ldo;你趁机耍流氓。

&rdo;疯子轻佻地笑着抗议。

他舔了舔嘴唇，回忆一下之后用指节模仿着那个节奏敲了一遍。

&ldo;如果是相反意义的呢？&rdo;疯子又发问。

骗子难得地沉默了很久，然后敲出另一段节奏。

&ldo;这是&lso;我讨厌你&rso;的意思。

&rdo;他说。

语调有那么一点难以察觉的不耐。

&ldo;噢……&rdo;疯子也模仿着敲了一遍。

&ldo;很形象。

&rdo;疯子说。

&ldo;？&rdo;

&ldo;你从不觉得这两个频率就是人的常态吗？&rdo;疯子还是懒懒散散地，慢慢组织语言，&ldo;人在&lso;喜欢&rso;和&lso;厌恶&rso;之间换来换去，然而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做。

&rdo;

&ldo;或者是嘴上说着&lso;喜欢&rso;心里却&lso;厌恶&rso;得几乎要呕吐‐‐&rdo;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骗子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带着点受伤的意思。

不过他很快又笑起来：&ldo;除了值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得这么深沉。

不过我能确定，我在喜欢你这个问题上绝对毫不作伪。

&rdo;

‐‐&ldo;别向我暗示你的抗拒。

&rdo;骗子差点这么说出来。

好的，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所谓温情都是彻头彻尾的假象了。

但是骗子仍然愿意可怜地继续下去。

他真正能做到的只有用生锈的捕兽夹，和一点点越来越不好用的诱饵将疯子困在身边而已。

&ldo;我不太喜欢这个，我可以教你敲点别的有趣的……&rdo;骗子岔开话题，不过疯子举起手，食指竖在他嘴唇边。

&ldo;我觉得我可能短时间内只能记住这两个‐‐事实上我已经几乎要忘光了。

&rdo;疯子把面前的书&ldo;啪&rdo;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