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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后来休-克里弗兰又打电话来了。

铃声响了好一阵，结果还是罗达去接。

她到女儿房中，隔着浴间的门，夹杂着水龙头哗哗的放水声，叫她去听电话。

&ldo;天哪，他到底有什么事呀？&rdo;梅德琳叫道。

&ldo;我不要人来打扰我。

告诉他，我正泡在肥皂水里。

&rdo;

克里弗兰说，他可以等到梅德琳把身子擦干。

&ldo;噢，上帝！

对他说，我喜欢在上床前，在浴缸里泡上半个小时。

真是太岂有此理了，在清晨两点半钟，跟我纠缠不清！

&rdo;

&ldo;梅德琳，我不高兴再隔着门，像白痴似的大喊大叫了。

你擦干身子出来吧。

&rdo;

&ldo;我才不呢。

如果这不称他的心，告诉他我不干了，请他不如找根绳子上吊去吧。

&rdo;

&ldo;喂？克里弗兰先生吗？还是等早晨再说吧。

她这会儿情绪实在很坏哪。

&rdo;

&ldo;他早晨再跟你通电话。

&rdo;她好声好气地说，她那种哄人的、平稳的声调表示梅德琳取得胜利了。

&ldo;管它呢。

&rdo;梅德琳也有腔有调地回答。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罗达在黑暗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起身拿了一本信笺和一支笔，在床上坐起身。

最亲爱的帕格：‐‐

我能写上四十张信笺，表达我对你的感情、对我们俩共同生活的感情以及我读了你那封了不起的信是怎样想的；可是我要把这信写得短些。

有一件事我是说得准的，现在你忙得要命！

第一件事，梅德琳。

说来话长，主要的一点是她受到人家彻头彻尾的诬告，还有被人家彻头彻尾的卑鄙威胁吓坏了。

我有把握说，她没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她是清白的。

她回家来和我一起度圣诞节，所以我并不感到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还得说，她已长成为一个顶呱呱的纽约姑娘。

信不信由你，西姆-安德森还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地献殷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