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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啊!”
她气得直骂,“我生病了你不会让人熬药吗,你喂血有屁用啊!
歪门邪道!”
等等!
该不会每次她生病这人都放血喂她吧?!
般弱越想越有可能,气急败坏,“你把袍子脱了我看看!”
因为她身体的缘故,他们夫妻生活少得可怜,难得来一次,般弱被他那血蜜蜡的大胸肌迷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记得多余的细节。
男人往后一步,坚定摇头。
“那我死了。”
般弱直挺挺躺下。
小样,还治不了你!
比她小两岁的白玛降措立即被坏心眼的拿捏了,他焦急扑到床前。
“别死!
别死!
给你看!”
白玛降措丢开貂皮披肩,手忙脚乱拆了胯间长刀跟金丝缎腰带,因为太焦急了,他袖子被连串的珠玉缠住了,男人用牙撕咬,那珠子噼里啪啦溅了一地,连牛皮靴也笨拙脱开,露出宽厚脚掌,除了扎发的彩绳跟耳环纳龙,从头到脚撸得干干净净。
般弱只看一眼,就用手挡住了脸。
草。
这是要她死得更快啊。
这大家伙腋温高,冬日随时随地发散热气,只见那血蜜色的肌肤蒸发汗液,冒出丝丝缕缕的乳白色雾气。
就像是被火点着似的。
暗红的蜜枣咬着一枚金环,也许是被人经常盘玩的缘故,金环色泽细腻光润,仿佛涂了一层亮亮的酥油,般弱还烧着呢,不敢多看,往他两臂瞅了瞅,也没有伤痕。
她又从小腿瞥过,线条粗犷凌厉,到了膝盖之上,伤痕就难以掩饰了。
那强劲的腿根里,纵横一道又一道血痕,都是又深又红的,新伤口则是条条粉龙盘踞,般弱怀疑他强行抠了疤,不然怎么能脱落得这么快。
她偶尔碰触到,只觉得糙糙的,又很快被移开了手掌。
尤其是最近几年,这头黑牦牛闷声不吭的,都是从后面扶着她,难怪她没发现这腿侧的伤口!
“以后不准再用血喂我!”
般弱转开了眼。
要命,她喉咙里的血都烫了起来,四肢百骸要融化掉了。
哪有人用这块地方放血的,一点都不文雅!
白玛降措小心翼翼环住她,“那你……不死了吗?”
般弱被他抱了一会儿,身体热得飙汗,黏黏糊糊睡了过去。
闹了一阵,她出了汗,反而舒服多了。
整整半个月,般弱睡得骨头都散了,她朦朦胧胧撑开眼皮,幔帐透着风,光影似晕开的油彩,在面颊流动,耳边是野兽的嘶嚎,庞大的黑影跪伏在她脚边,古铜色镀金的背脊跟猫儿一样高高拱起,金环动荡不已。
般弱足足呆滞了半刻。
她果断闭眼,继续装睡。
等完活了,男人做贼心虚,匆匆给她擦拭,随后卧在她身边,将她紧紧揽住,喉咙兽类般咕哝着,溢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般弱刚来的时候,预测这一具身体活不到五年,然后她活了五年又五年。
直到她四十五岁,大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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