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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可以用战斗机上的十亿瓦激光发射器杀开一条廊路冲出去。
无论怎样,我们还有十九个人。
有多长时间了?查利在我脚边的雪里画出这几个字。
这真他妈是个绝妙的问题,我所知道的就是两枚新星炸弹所释放出的能量,我不知道它们能产生多大的火球,而这能决定爆炸时温度的高低和弹坑的大小。
我不知道周围岩石的耐热力,或它们的熔点。
我写道:一个星期?不知道,只有自己去琢磨了。
飞船上的计算机本该在千分之一秒内将有关信息传递给我,但却没有。
我开始在雪上写方程式,试着算出外面温度降到500度时所需要时间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安吉列夫的物理知识是更现代的,他也在飞船的另一端进行运算。
我的答案是在六小时和六天之间(要是六个小时的话,周围的岩石必须具有铜的导热性能),而安吉列夫的答案是五小时至四天半。
六个人同意我的结论,其他人不置可否。
我们睡了很长时间,睡醒后,查利和黛安娜在雪上画出各种符号来下棋,我又开始考虑冷却时间的问题。
我把运算的数据又反复验算了几遍,得到的结论都是六天。
我还按安吉列夫的方法算了几遍,发现他的计算结果也有根据,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结论。
把炸弹投到外面去的那天,我们还剩下十九个人,六天以后,当我把手放在发动机的停止开关时,我们还是十九个人。
可一旦我关闭静态平衡场,外面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呢?可以肯定的是,爆炸把周围所有的托伦星人都消灭了,但很可能在较远的地方,他们的预备队正耐心地等在弹坑的边缘呢!
至少我们知道,外面的温度已经不能使伸出去的铁棒熔化了。
我把剩下的人均匀地分散开,以免被托伦星人一举全歼,然后做好准备,万一有什么不测时,立即重新开启静态平衡场。
一切就绪后,按下了停止开关。
我的无线电对讲机仍调在通用频率上。
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寂静之后,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各种响亮而又兴奋的嘈杂声。
我们处在一个宽度和深度均为约1公里的弹坑的中央。
弹坑四壁是闪闪发光的黑色岩石,上面遍布着红色的裂缝,坑壁依然很热,但已不再有危险。
我们停留的半球已经塌落到弹坑底部的40米之下,岩浆滚滚,热浪翻腾,所以我们就好像呆在一个孤零零的基座上。
托伦星人已经无影无踪。
我们冲向飞船,给飞船加满了冷却空气密封好后,解开了作战服。
我并没有以长官自居,第一个使用那个唯一的淋浴器,而是坐在一个加速使用的坐椅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尽情地享受着摆脱了作战服里那令人难忍的循环气体后的欢娱。
这艘飞船设计的最大载客量是十二人,所以我们不得不轮流在船上休息,始终有七个人需呆在外面,以免过分损耗飞船上的生命保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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