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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船修好了,但还不能马上走,政府人员告诉她,横山勇正在向南县和安乡进攻,此时不是回去的时候。
直到有天,政府人员告诉她攻打南县那里的日军已撤走,她才告辞。
红姐没有直接去重庆的水路,她担心杨老师,还有那二个少年,于是她决定去看看他们。
红姐听到有人在叫她,顺声望去,她看见了前面芦苇丛边有人在向她挥手,她让舵手扭转方向快速朝苇子驶去。
出乎意料的相遇,让他们百感交集。
红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耿子堂和卢苇。
上岸看到苇子里一片一片烧焦的尸骨让所有人触目惊心,愤慨之情无法言表。
听了耿子堂的述说,看了这样的场面,她含着泪问耿子堂:“杨老师呢,还有卢杆和小林他们在哪里?”
耿子堂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卢苇哭着扑在红姐的怀里哭了起来,红姐抚摸着卢苇望着耿子堂说:“你们的部队打散了,听说都到了重庆,你有什么想法?想不想去重庆,我正要把这船抗日货物送到重庆去。”
“你去不去?苇妹子。”
耿子堂问卢苇。
卢苇说:“耿大哥,我要回去找我爹和哥。”
耿子堂望着红姐担心地说道:“只怕鬼子在村子里安了炮楼。”
红姐想了一会说:“耿营长,先上船。
上去洗洗,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苇妹子,来,上船。
你们,把那小兄弟和耿营长扶上船去,给他们清洗一下伤口,包扎一下,再给他们做些吃的。”
转身对耿营长说,等会儿再派人去村里看看。
说完拉着卢苇走上了跳板。
船朝厂窖岸边驶去。
靠了岸,卢苇还没等跳板放稳就急急地飞奔下去,耿子堂跟着卢苇跑下跳板。
他的伤口已包扎好,没有那么痛了,红姐叫着他,同时命令士兵跑步向村子里搜索前进。
一行人跟着卢苇跑进了李保长舅舅的家门口,房子被烧毁了,焦焦的木头梁柱横七竖八摆在他们的面前,卢苇叫着爹和哥,没人回应。
耿子堂和红姐在灶屋里看到了一滩血迹,他们又跑到后屋来到了窖子外,里面没有人。
紧接着他们走上大堤,看到惨状让他们目瞪口呆,上千人的尸体成堆横在他们的面前,裸露的女人尸体身上的血迹已干涸,有些的肚子被划开,肠子露在外面,成群的苍蝇在尸体堆中飞来绕去,乌鸦在树上哇哇叫着。
这时卢苇顾不了害怕,冲下堤在尸堆中一个一个看着翻着,边流泪边寻找,一直到江边上都没有看到爹和哥的身影,她噙着泪喊着哭着,回应的是江上传来的一阵阵凄凉的风声。
耿子堂走过来低声说道:“苇妹子,这里没有,或许他们都还活着。”
卢苇听了说:“耿营长,能不能陪我去我们村再找找,他们肯定回了家,你说,是不是,耿营长?”
耿子堂点点头,他跟卢苇往家的方向走去,红姐和士兵们警惕起周围的情况,紧跟在他们的身后。
经过一片油菜地时,红姐感觉不对,她看见了一双脚露出了菜地外,她拉住了耿子堂,指着那菜地里,耿子堂拉住了卢苇,卢苇跟着耿子堂他们来到了菜地里,几具尸体立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卢苇看到了侧卧在母亲坟前的卢水生,“哇”
地一声大叫,就向卢水生身上扑去,红姐拖住了她。
水生的身子已经僵硬,身上有枪眼还有刺刀的痕迹。
耿子堂再看旁边的江边,一棵横卧在江边的树枝挂着二具尸体,他的心一惊,以为是卢杆和小林,赶紧上去一看,不是,他的心才舒缓开来。
士兵将二具尸体捞上来,耿子堂拾起旁边丢弃的农具,默默的挖起土来,身边的人见他这样跟着挖了起来,没有言语,默默地挖着,锄头撞击着泥土发出的声音似乎是他们胸腔里爆发出的仇恨之声,他们挥舞着工具就象手握着一把坚硬的利器向着小鬼子们用力的挖去。
这时,红姐看到耿营长腰间渗出了红色的血印,她叫着耿营长,不要再挖了,说:“耿营长,你又流血了。
快放下,别挖了。”
堂子没听她的继续挖着。
卢苇走了过来,她抢过耿营长的锄头接着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