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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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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不知方氏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漫不经心答了一句：&ldo;那另买个试试，兴许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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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笑道：&ldo;可不就是这样打算，只是他家不宽裕，买这个妾，已是把钱花光了，哪里还有闲钱再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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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恍然：&ldo;可是要借钱？你看着办就是，问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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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不作声，只将方大头看着，方大头忙站起身，笑道：&ldo;误会，误会，我不借钱，只是想与你家换个妾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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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换妾？&rdo;张梁愕然。

方氏见他没有断然拒绝，暗喜，道：&ldo;我哥哥邻居家的儿子，不就是换来的妾生的，方大头就是听说他们得了好儿，想照着学学，这才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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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一想，确有此事，但他的爱妾，怎能送到别人的怀里去，真真是折辱人。

他正准备斥责方氏，忽地一抬头，却瞧见了方大头家的那个妾，只见她年纪比银姐小，容貌比银姐美，腰肢比银姐细，他瞧着瞧着，就将方才脑子里想的那些话，嗖地抛到了爪哇国去，另换了别的来讲：&ldo;别个的妾，是先前生育过的，这才换了来，咱们家的银姐，还不知详细，你们不嫌弃？&rdo;

方大头笑道：&ldo;成不成的，试试再说，不行就再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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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板了脸，正色道：&ldo;我家的妾，看重着哩，岂能由你换来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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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头忙道：&ldo;反正我家这个妾，生不出儿子，再换回来也无用，你若喜欢，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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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心中欢喜，但又犹豫：&ldo;我在孝中，怎能纳妾，还是罢了，你另寻他人帮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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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已是迫不及待地叫林依去领银姐，又替张梁寻借口道：&ldo;这是换妾，又不是办喜事，怕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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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向来孝顺，还在犹豫，方氏便道：&ldo;那先叫她同林三娘住同一屋，待得出了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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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喜道：&ldo;此举甚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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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银姐跟在林依后头进了屋，方氏脸上带着笑，将她银主已易的事讲了一遍，又连道三声&ldo;恭喜&rdo;。

银姐登时面如死灰，绝望问道：&ldo;你不是要等老太爷大殓过后才动手的么？&rdo;

方氏斥道：&ldo;甚么&lso;动手&rso;，莫要讲得那般难听，这是一桩好事，自然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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